17胎记2(2 / 2)
她禁不住胸口一沉,片刻无言。
他问:“怎么,娘子不喜欢?”
她一顿,急忙回:“喜欢,谢谢夫君。”
见她欢喜,他亦欢喜,含笑的眉眼里似还涌动着浓浓情意。
她不知那情意的真假,或许只是因为一份责任??一个“予以善待”的承诺。
倘若他知道自己所娶正妻,不过是妻子的婢女、不过是杀死妻子的凶手,他还会这般急如星火地赶回来陪她回门吗?还会这般费尽心思地给她收集花露吗?
一定不会的,苏荷想!
届时,她会成为他抓捕的嫌犯,或许还会死于他手。
想到这里,她后背一阵发凉,松懈了两日的心境不由得也跟着提起来!
而此时谢无痕已将花露置于博古架上,转身重新回到床榻上。
抬眸间,无意中瞥见床头一本小册子,蓝色封皮上赫然写着《为奴》二字。
他拿过来翻了翻,“这是本什么书。”
她回:“寻常话本子而已。”
“里面讲的什么?”
“一个奴婢的故事。”
他顿了顿,“娘子如今可是谢府尊贵的少夫人,为何要看一个奴婢的故事?”
她答得坦然:“皆生而为人,为何不能看?”
他思量片刻,点头:“说得有道理。”
她随口道:“夫君若是有兴趣,闲暇时也可以看看。”
他却将话本子放回原处:“女儿家喜欢的故事,我便不看了吧。”
他终归是出身显赫的世家子弟,自然不会对某个奴婢的故事感兴趣了,她想。
她淡淡地应了声“哦”。
两人在床上依偎到天光大亮,随即由下人伺候着洗漱、用膳,收拾妥当后便坐上马车,去往李家。
今日碰巧是上巳节,街上人流如织摩肩接踵。
马车在人缝里钻来钻去,半个时辰也走不了一里路。
谢无痕吩咐赶车的吴生,“改道,从城南街绕过去。”
吴生应了声“是”,急忙掉转车头,穿过一条狭长的巷子,拐上了城南街的街口。
对比刚刚的金陵街,城南街确实清静许多。
吴生挥手甩鞭,驾车疾驰。
但还未驶出百米远,马儿突然一声嘶鸣,马车也猝然急停。
车内的苏荷受不住车辆惯性的力道,身子猛的往前蹿出去,眼见着就要被甩出马车,谢无痕急忙起身一把揽住了她。
两人在车厢门口堪堪站稳,好险。
他问:“你没事吧?”
她惊魂未定,摇头说“没事”。
他扶她坐到回车内,继而掀开车帘问:“发生了何事?”
吴生回:“头儿,有人惊了咱们的马。”
惊马之人乃是一名十岁左右的男童,衣衫褴褛,浑身是伤,正瘫在车前的空地上瑟瑟发抖。
他并非被马所伤,倒像是被人狠狠殴打过。
吴生跳下车,上前厉喝:“你这小孩儿怎么走路的,不要命了,没瞧见谢府的马车么?”
男童满脸惊惧,不知所措,唯有伏身磕头。
此时一彪形大汉手持木棍从马路对面跑过来,边跑边骂:“小兔崽子,有本事你别跑啊,有本事再吃爷爷几棍。”
那男童一见大汉出现,急忙移膝躲到吴生身后,低声哀求:“哥哥救我,救我。”
此时谢无痕与苏荷也下了马车。
刚一下车,苏荷便一眼望见马路对面那座气势非凡的府邸,大门巍峨耸立,门口石狮栩栩如生,门楣上方赫然写着“杜府”二字。
她呼吸一窒,袖间拳头兀地握紧。
这里曾是她生活过的地方,亦是爹爹和娘亲因之亡故的地方。
儿时的记忆瞬间如开闸的洪水汹涌而至。
此时坐于车轼上的张秀花也下了车,看到那“杜府”二字后,行至苏荷身侧,关切地唤了声“小姐”。
苏荷答:“我无事。”
显然,这么多年过去,杜府已今非昔比。
张秀花无奈低语:“老天爷当真不长眼,这助纣为虐的杜家如今愈发是如日中天了。”
苏荷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随即低语:“姑姑放心,他们很快就要倒霉了。”
此时谢无痕正在查看男童身上伤情,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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