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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起疑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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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可是有惩治她的法子?”

何曼云冷笑,“她不是快出嫁了么,我便让她得不到一分一厘的嫁妆,女子的嫁妆可是女子的脸面啊,届时她不只没脸见外人,怕是连在谢家也过下不去。”

随即她又叮嘱:“此事须得先保密,勿要传到那小蹄子耳朵里,否则她若提前找你父亲论及此事,倒要让她得了先机。”

李建业总算眉间舒展:“还是母亲英明。”

守在门外的丫鬟小莲闻言怔了怔,暗暗握紧拳。

小莲在正院伺候,平日里也不大得宠,总被何曼云斥责。

但小莲在府里也有自己的好朋友,那个人便是春兰。

春兰时常关照她,与她聊天,还总给她送来好吃的糕点。

故尔,她得去通风报信。

她虽不喜府里那位跋扈的小姐,可春兰说,小姐自别院回来后便改了性情,对下人多有关照,她好歹顺手帮一帮。

从墨香院出来,小莲也未来得及歇息,寻了个借口溜出去,匆匆赶往依香院,并找到春兰,将何曼云妄图扣除小姐嫁妆一事说了出来。

春兰大吃一惊,急忙将此事禀报给了苏荷。

苏荷看着软榻上已绣好的嫁衣,半晌无言。

张秀花却不淡定了。

她满以为小金库就要热乎了,没成想,这李家夫人却要扣除全部嫁妆,这不是赶尽杀绝么?

“小姐,咱们要不要去找何曼云大吵一场,吵得全府皆知、全城皆知,届时她便不得不顾及旁人言论而给出一笔丰厚的嫁妆。”

苏荷始终面色沉静,幽黑的眸犹如深潭。

她语气不疾不徐:“何曼云在李家向来谨小慎微事事周全,哪怕是李姝丽给她下毒时,她也故作豁达隐而不发,为的不就是她的儿子李建业么,如今李建业患上肺痨前景全无,她也便破罐子破摔露出了真面,现在莫说是与她吵架,即便是与她撒泼打架,她也断然不会再顾及旁人的看法。”

张秀花没了主意:“那该怎么办?”

苏荷思量片刻:“其实能真正决定我嫁妆数量的,并不是何曼云,而是家主李泰安,何曼云想扣除我的嫁妆,就须得过李泰安这一关,而她说服李泰安的方式无非是示弱、卖惨,再细数我给她下毒之恶、我害李建业患病之恶,李泰安向来耳根子软,说不定就依了她。”

春兰泄了气:“那这回……咱们是不是要输了?”

苏荷没立即回应,而是转身去翻案上黄历,还有十日便要成亲了。

没有多少时间了,她须尽快将嫁妆之事敲定。

苏荷答:“何曼云能说服李泰安,我也能,我还是他女儿呢。”

她转身进内室,边走边说:“更衣,咱们去迎接‘父亲’回府。”

她必须赶在李曼云之前说服李泰安。

李泰安每日申时下值。

大多数情况下,他还会与同僚在无忧茶肆聊会儿公务、吃些茶点,于暮色时分归家。

苏荷直接等在了无忧茶肆的大堂。

李泰安刚一进来,她便起身迎上去,乖巧地唤了声“父亲”。

李泰安一愣:“丽儿……怎么也来了?”

苏荷面色郑重:“女儿有重要的事与父亲说。”

李泰安一时疑惑,与同僚招呼一声后,便将苏荷带到了二楼的包间,“丽儿究竟有何事不能在家里说,非要在此地说?”

苏荷“噗通”一声跪地,泪落腮边:“自母亲离世,父亲便是女儿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李泰安一头雾水,想拉她起来,却拉不动,“你的亲人怎只父亲一个呢,不是还有哥哥、继母么?如今还多了个小弟呢。”

苏荷边哭边摇头:“哥哥冤枉我的情形父亲也看到了,如今继母还将哥哥患病之事怪到我头上,我承认,之前是我不懂事做了许多错事,可如今我已经改好了,也听父亲的话去嫁人,他们为何还要这样对我,在这个家,我实在是无法安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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