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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冬初爷爷重病离世,走得急,她当时在瑞典上学,没来得及赶回来见他最后一面。
爷爷生前极疼爱她,在律师公布的遗嘱中,他把许氏酒店集团10%的股份和最赚钱的云来山庄留给了她。
这是爷爷送她的最后一份礼物。
但没多久她就发生了意外,休养大半年身体才好起来,突破重重阻碍,终于在上周四办完手续,山庄正式转移到她名下。
爷爷为她取名“稚”,就是希望她这一生可以过得鲜活明亮,无忧无虑,恣意自在。
手机震动,江稚回过神,是程明朗发来的坏消息,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解出那道数学题!
既傻又白还甜:“你知道的,我哥当年可是麻省理工硕博连读的数学系高材生,如果没猜错,这道题应该是他亲自出的。”
江稚并非遇事退却的性子,偏要迎难而上:“我就不信解不出来!”
她起身去煮咖啡,习惯性倒了两杯,端起其中一杯喝了几口提神,又拿起草稿纸,心无旁骛地继续算。
时间悄然流逝,夜已深,整座山庄陷入沉睡,只有她还在埋头肝题。
凌晨四点多,收到奶奶急病入院消息的程与淮赶到A市私立医院,病房里灯火通明,隐约传出说笑声。
门虚掩着,程与淮走进去,老太太正靠坐在床上吸氧,和女儿有说有笑的,面色略显苍白,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他稍微放下心。
“与淮回来了。”程惠远先发现他的身影。
程与淮喊了声“小姑”,走到病床前:“奶奶,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都是老毛病了。”老太太半嗔地看女儿一眼,“多大点事,还让与淮特地大半夜赶回来。”
老太太夜里睡觉,突然心口疼,程惠远赶紧把她送来医院,怕有个好歹,瞒着她通知了程与淮。
程与淮刚要开口,老太太拍拍他的手,神秘兮兮道:“瞒得这么紧,真有你的。”
程与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还想瞒着呢?”老太太笑眯眯地戳破,“老宋可跟我说了,你女朋友啊,温柔娴静,知书达礼,而且可漂亮了,跟仙女下凡似的!”
早知道她就不多事,私自安排相亲了。
程惠远站在旁边,听祖孙俩聊着天,面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什么时候带她来见我?!”老太太迫不及待了,“要不就周末?”
“您别着急,”程与淮担心她情绪激动,“先安心养病。”
老太太见他想转移话题,中气十足地夸下海口:“只要你把女朋友带给我看,我的病马上就能好,药到病除!”
程与淮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他和小姑交换了个眼神,程惠远会意,好说歹说,终于把兴头上的老太太哄睡了。
等老太太的呼吸变得和缓,程与淮轻掖好被角,低声跟小姑聊了两句,离开病房,找医生询问病情。
走出医生办公室,外面已是天色微明,助理高阳送来咖啡和笔记本电脑,程与淮喝了两口咖啡提神,直接在病房附带的小客厅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公事。
刚回复完一封邮件,手机屏幕亮起,收到一条短信??
“我知道那道题的答案了!!!”
程与淮看一眼时间,五点十六分。
他唇边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看来一夜未眠的不只他一个人。
***
三天后。
程老太太经医生批准出院,回家休养。
程与淮重返桐城,发小兼私人律师陈复南已按照他的要求备好一式两份的合同、保密协议和补充协议。
收到通知的江稚提前赴约,还是上次笔试的茶室,她到的时候,男人已经等在里面了。
午后日光丰盛,从雕花木窗透入,投落细碎亮光,江稚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他。
男人正拿着茶匙,将茶叶缓缓拨入壶中,上身是正式的黑色衬衫,扣子仍是系到最上面一颗,颇有禁|欲美感,袖子叠了几折,用袖箍固定住,露出线条利落的手臂。
无论多少次,江稚都会被那双好看的手吸引,白皙匀称,指节分明,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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