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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倚靠在王槊怀中的丹红却什么都没在想。
她平静地感受着那激烈到要从心口撞出来的心跳声。
这样一个能干的人。
这样一个全心全意爱着她,竭尽全力托举着她的人。
没有到生死一线,抑或是功成身就的时候,她怎么舍得抛下他?
此时此刻,被紧紧抱住的王槊,全然不知她这副微凉的柔软皮囊下是怎样的铁石心肠。
也许是王槊身强体壮。
在这寒夜冷风中干杵了这么久,他竟还似火炉般暖烘烘。
丹红一贯畏寒,在外边跑了这么长时间,披着夜色回来,早冻得指尖发白。
这会儿抱住一个大火炉,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离得这么近,王槊又惯常耳聪目明,如何听不到这声仿佛心满意足的叹息?
王槊是干涸的,死板的。
是北地的风霜打出来的虬结大树,在寒日里死气沉沉得像一株枯木。
于是这轻飘飘的气声,成为瞬间点燃了干燥木头的火星。
不,不对。
蒸腾出的热气,更像雪下难以压抑的绿苗,在敏锐察觉到回暖后迅速抽枝,破开这股强锁情绪的空白冰雪。
王槊闭上眼。
他觉得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犯人。
明明在几个时辰前,他还在反思自己意图窥探丹红过去的行为,但现在,他依旧我行我素。
甚至变本加厉。
想要将怀中柔软的、温热的躯体揉到自己身体里那般紧紧揽住她。
停下!
脑海中有一道疾言厉色的声音。
不。
他小声又坚定地回答。
被王槊突然发狠摁在他心口上的丹红,此时心中却是一片苍凉。
真的,得叫王槊多穿几件衣裳。
就算他不冷也得穿!
王槊身上的热气,就像他的动作一样,汹涌地扑过来,包裹着丹红。
鼻尖能嗅到这股热气蒸腾出的味道,一种丹红从未闻过又难以形容的味道,不难闻,却带着一种让人头晕目眩的温度,像火舌舔上松木,松油在烈焰中弥散的气味。
这衣裳太单薄了。
拦不住这股莫名涌出的气味。
更不会对丹红面颊下枕着的胸膛起到什么掩盖的作用。
不过是施加些许下压的力道,就能感受到这层有力的肌肉被一层薄薄的皮包裹,柔软细腻的触感隔着单衣都能清晰感受到,胸口因为情绪的激荡来回起伏,这一大块肌肉也不断的绷紧又放松。
被绷起来,又被压着陷下去。
奇怪的是并不难受。
丹红甚至有点享受这种接触带来的奇异感受。
但耳边的心跳声太响了。
丹红已经有点分不清这颗吵闹的心脏究竟是在谁的胸膛里。
该死。
丹红的心口鼓噪的像是要炸开。
她觉得自己现在兴奋到无以复加。
头不由自主地往上抬了抬,搁在王槊宽厚的肩膀上,额间微微一偏就能贴上他流淌着血液的动脉,倾听到对方与她同步的心跳声。
那种游刃有余的态度,在面对王槊时再次一败涂地。
算了。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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