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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死木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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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子倒是没有踉跄犹豫,只是不知为何透着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王槊卷起舌头抵着上颚。

他觉得自己又说错了话,这种话他有什么资格说?

丹红十余年的生活里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他作为一个看客又怎么能对着她的生存手段评头论足?

可他对这个话题回避了无数次。

也许是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悄然喂肥了自己的野心。

人果然都是贪得无厌的。

守在她身边不够,还想要进一步入侵她的世界。

王槊自嘲地笑了笑,低下头凝视着被他砍得伤痕累累的木桩。

反手把门关上的丹红却没有方才表现出的那样轻描淡写。

她面上涨红,秀气的眉毛狠狠拧成一团。

丹红愤愤地踹了下桌脚。

万幸这张岁数比两个年轻人还大的老桌子年前经过王槊一番修缮,能撑得住这无妄之灾的一脚。

可踹了这一脚的丹红犹不解气。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大概是生气的。丹红想。

胸口像是被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填充得满满当当,无论如何都消解不下去,急得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这样的情绪,丹红只有在被气到不行的时候才感受过。

也许是因为自己明知道王槊就是一团棉花,哪怕冲他发火也无法获得令人畅快的回应。

所以即便非常生气,但就是没法对这家伙心生厌恶。

丹红并不擅长审视自己的内心。

毕竟自省是一件非常耗时耗心力的事情。

她很快就把这些不受控制的情绪压下去,开始思考很多,思考范家父子与那两个敲诈勒索之徒的尸体,思考卓怀英,思考落在对方手中的丝帕。

其实说不清楚到底在思考什么。

这些杂乱的思绪呼啸着来、呼啸着去,只负责把丹红的脑袋塞得满满当当,让她产生疲惫感,最后全部清空。

连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这个方法很管用,丹红很快就专注于自己的现状。

最关键的,是那一方丝帕。

因为当晚范文纠缠不休,被他触到那方丝帕,丹红心里膈应,便将丝帕随手丢下。

哪曾想竟被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拾去。

估计当晚就揣在他身上,卓怀英是在尸体上发现的。

但丹红仔细回忆,确认那只是一块纯色丝帕,没有留下任何关于自己的讯息。

……那卓怀英是如何发现的?

他在诈她?

不。

丹红思索着缓缓摇头。

他的言行举止并不像试探,轻易被自己的眼泪打动,更不似有备而来。

但丹红如今并不会盲目相信自己的判断。

她回忆着刚才和卓怀英的对话,懊恼的敲了敲脑袋。

应该死不承认的。

这样就更没有任何把柄落入他人手上。

她又揉了揉太阳穴,忽然觉得自己从前的法子有些问题。

即便不再相信那些“真心”,她还是循着以往的惯性,用示弱的方式从旁人身上换取怜惜,以蒙混过关。

但情随事变。

只要感情淡下,以往种种随情浓掩下的事实都会像翻旧账一样翻出来。

她现在可不信什么天长地久。

然而习惯的示弱,叫她在卓怀英面前暴露了自己和范文有所关联。

丹红觉得自己演得太过了。

也许可以表现得有一点为难,像是在同村被骚扰过那样,嚎啕大哭显得她和范文的关联太深,反而有报复的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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