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卓怀英(2 / 2)
接到这份逐客令的王槊脸上一红,急急退出去。
他莫名的来,又莫名的去,除却还一块主人根本不要的布,就是安静听丹红说着胡编乱造的怨恨。
可他却是心满意足的。
心口的位置鼓胀得似要裂开,流露出里边炙热的血。
像是塞满了、晒足了,懒洋洋的安心。
但王槊说不上来自己这样的念头因何而起。
他大概确如丹红所说,脑子有病吧。
翌日早。
报丧的急急跑来王槊家,讲明昨夜发生的“意外”,口中不住念叨着“世事无常”。
“昨晚宿在里正那的本家人帮忙把火灭了,从火场里找出三具尸首,也不知多得那具是谁的……”
“恐怕那个人就是罪魁祸首!”
“年前年后这样死人,今年恐怕是不好过啊……”
正说着呢,忽有一人跑来,嚷道:“那边河里发现了范文的尸首!”
“怎么会这样?”
“谁知道!都以为火场里烧焦的其中一个是他,哪知他掉河里淹死了!”
“这……这也太突然了。”
“是呀,怎么这么突然,年纪轻轻的。”丹红随声附和,又轻飘飘地说,“不过倒是有人因祸得福了。”
报丧的两人奇怪地看向她。
丹红随口道:“我听说里正只这一个儿子,又多年未再娶,他的这田产房屋必得有人继承,那可不是只能由那些本家做主?”
此话一出,旁人心里倒生出些别的念头。
昨儿人多眼杂的,里正家里宿了那么多本家人,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叫外人点燃了房子,还偏偏只烧里正一家?
不过这些话不好口头讨论。
他们只胡乱点点头,再感概两声,便各怀心事的离开。
到底死得是里正,衙门还算重视,虽不到上值的时候,也派了几名衙役兼一名老仵作来村里查查可有冤情。
他们挨家挨户盘问着,先想调查出那两具未知尸首是谁。
仵作的验尸结果也出来,道火场那三具尸首是活生生烧死的,其中一个根据身上佩戴的东西可以断定正是范毕,脑袋上有烧焦了也能辨出来的碗大伤口,另两个人倒是年轻些,身上没什么伤。
火灭得快,只烧了个“外焦里嫩”。
仵作剖开那两句尸首,便在他们肚子里闻到一股尚未散尽的酒气。
如此,便初步有个判断。
两个醉醺醺的宵小潜入范家行窃,被范毕发现后打伤范毕,也打翻了烛台,又因醉倒在此,一块命丧火海。
但范家里其他人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还有他的独子缘何深夜外出,都是疑点。
外边查的如火如荼。
屋里的刘珠寝食难安,她又怕自己的表情兜不住事,不敢出去打听情况。
倒是家里两个当事人若无其事得很。
因着他们的淡然处之,刘珠也渐渐安定些。
直到衙役上门盘问。
开门的是王槊。
吃饱饭的丹红懒洋洋打着哈欠从院子里过,目光一瞟便似被一根贯穿全身的钉子钉在原地。
“怀英,怎么了?”
稍长的衙役推了推身边呆若木鸡的年轻人。
卓怀英猛地回神,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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