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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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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嘴角抽了抽,不知道程?在乐什么,桂儿还是懵圈的,只傻傻道,“牧云你太厉害了。”

程?笑罢,指点桂儿,“桂儿你不要想别人的招式,你就凭你的本能,这次牧云你先出拳。”

牧云出拳攻击过来,桂儿凭着本能就是躲,躲得慢了,就挨上两拳,再躲,就撞上了树干,程?喊,“桂儿,还手!”

桂儿虎性上来,迎着拳脚双臂一箍,将二人的距离拉近,抱住牧云就要摔掷。

牧云被肉感丰富的人抱住,脑子先空了一瞬,随着拼命挣脱使出大劲,脖子与脸全红了。

接下来就不叫出招对打了,绞摔翻滚全凭力量与耐力,牧云一点优势也不占,僵持了许久,最后以他被桂儿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结束。

程?看得入迷,没注意蒋氏与余氏都出来了,余氏黑着脸,叫桂儿起身,与程?告别就走了。

林捕头也从屋里出来,他对着泄气的牧云道,“你随我来。”

目光追随着林捕头将牧云领出去的背影,蒋氏啧啧两声道,“牧云学了这么久竟然输给了桂儿,没想到啊,没想到,桂儿这丫头挺厉害。”

程?看出来了,余氏与林捕头脸色都不好,她对蒋氏道,“婶子往后可别再白费力气,今儿这样收场了,哎,余婶子肯定怨上我了。”

蒋氏啐了一口,“她真是茅坑里的一块石头,脸臭脾气硬,我是把她往火坑里推还是怎么,好话说尽,这样的机会也撮了几回,不识好人心呐,我不管了。”

蒋氏也走了,宅子里只剩程?,她回去收拾杯盘。

一件快乐的暖房事,来的几人都心情不虞地回去,程?悲观地想,像是什么不好的征兆。

等她收拾完,也不见牧云回来。

最初去林捕头那里拜师的时候,被他单方面打,浑身没一处好的地方,牧云不是没起放弃的念头,他等着看自己能撑多久,后来祁松找来,试了他的身手后给了个“不堪一击”的评价,为争一口气,他踏踏实实地学,以为自己这两个月有了很大的进步,谁知道败在桂儿手中,桂儿可是女子啊,他累死累活浑身带伤两个月的成果,竟然敌不过一位女子,这大大地打击了他的自尊心。

林捕头将他带走,教他如何在桂儿的抱摔绞中反制,脱身,牧云神思不属,生出了怀疑,是不是他不适合习武,根本没这个天赋。

林捕头呵斥道,“大丈夫行事,不论成败,成固欣然,败亦可喜,不过输了一回,你就失了志气么!”

要就这么放弃,牧云也不甘心,“为何我日夜苦练,气力依然比不过一个女子?”

林捕头道,“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即便不眠不休日夜挥动拳脚苦练,也打不过一个总角少儿,同样,一个总角少儿再怎么日夜苦练,也打不过一个加冠之人,你还未到时候,过两三年你再看。”

林捕头说的在理,但是没有把话说透,牧云还不懂男女差别,他只听到再等两三年,再等,再等。

两三年前他就在等,两三年后自己也没变得有多厉害,现在又想着两三年之后,就像一个永远也达不成的目标,让人泄气,无望得很。

垂头丧气地从林捕头那离开,回到家门前,徘徊许久,自觉无颜面对程娘子,牧云转身往大街上去了。

漫无目的地在街巷中游荡了个把时辰,行到一个菜圃边,远处树梢上落着一弯月牙,像搁了一把弯刀,牧云驻足看了一会儿,没发现几个泼皮悄无声息地围住他。

夜色太暗,看不清几个人的样貌,只看得到几人衣衫褴褛,精瘦得像猴,高矮与他差不多,站得歪七八扭,仗着人多围了他。

牧云扬声道,“几位好汉,相烦借一条路。”

几个人嘻嘻笑起来,“这片菜园是俺们的衣饭碗,你这小子好大胆,直来太岁头上动土。”

牧云答道,“我从这里过,借一条路,并不敢动一根草。”

“俺们说你动你就动了,不留下银钱,休想过去!”

牧云冷笑,“蒲阳城中,也出了剪径的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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