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秋千(2 / 2)
“我叫辛元雪。”
“可有深意?”
“我是大年初一生的,那天下了好大的雪。”崇宁补充,“舅舅亲自给我起的,就是信王舅舅。”
提及信王,史之尧没搭话。
这人曾和长公主狼狈为奸,祸乱朝纲。也是因为此人,父亲战死沙场,致使侯府遭祸。
承明帝为了崇宁大婚可以恢复镇国长公主名誉,却未提及曾经举兵谋逆的信王。他在天下人眼中只不过一个乱臣贼子罢了。她居然唤得这般亲热。
如此熟识水性,之前却在西苑坠湖……
史之尧眸色一沉。
忽而安静,崇宁扭头看他:“怎么了?”
史之尧不咸不淡道:“没什么,该回去了。”
崇宁嗔道:“衣服都湿透了,让人看见笑话。”
“及时雨来了。”史之尧站起身望着远处。
舒窃驾着马车赶来,给两人行礼后,道:“蓁蓁不放心,远远看见殿下水里嬉戏,命奴婢来送衣服。”
崇宁上车换了新的衣裙,直接坐着马车回了别院。史之尧一路骑马跟着,在车窗边同她道:“殿下的马车真够招摇。”
崇宁支开轩窗道:“皇兄赐的马车确实华贵宽敞,里面可以容下冰鉴矮橱,驸马要来坐吗?”
史之尧瞥见里面空间,确实大到能容人躺下睡觉,忽而想到什么又从脑子里甩了出去。
同史颖??一起吃完午饭,史之尧抓着??去练功。史颖则约了崇宁歇晌后下棋。
两人表面下棋,实为聊天。
史颖:“别院简陋不比皇宫。若有怠慢,殿下别介意。”
这语气换作别人说,崇宁只觉阴阳怪气。但一个深居简出的避世姑娘开口,却显得恰到好处,既不疏离又不谄媚。
史颖久不与外人来往,交流能力远不及入世之人,但不会油嘴滑舌的人最可靠。
崇宁喜欢和她打交道,淡淡笑道:“我哪有那么讲究。宫里规矩多约束也多,嫁出来才发觉外面更好,清闲自在无拘无束。”
史颖惊奇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殿下和尧尧真是同道中人。”
她和尧尧同龄,小时候不懂长幼尊卑时常一同玩闹。初听他要尚主,史颖还为他捏了把汗。谁想现在磨合得这么好。
她是别院的女主人,周围侍卫仆从为她所用,处处都是耳目,今天发生的事大多逃不过她的耳朵。
史颖笑道:“尧尧是个性子傲的,有时不够坦率,常常口不应心。要是说了不好听的话,殿下莫怪罪,他定是无心的。”
一提史之尧,史颖的话明显多了。
“别看他吊儿郎当的,无非是金吾卫的戎装穿多了,休假换换样子,所欲随心而已。一上了值,他定变得严谨负责,不会这般散漫无羁。前年他表舅家孩子犯了事,本想找他这个门路疏通疏通,结果什么好处没捞着,照旧收了刑。为这事赵夫人还责骂他呢,他也不听。”
“自从当上金吾卫,整天沉浸公务没见他动过私情,这事愁得家里长辈不行,他偏又软硬不吃,谁都没办法。幸亏遇见您,这才有了归宿。”
谈到这个话题,崇宁握着棋子转而问:“小姑已到嫁龄,不知找没找到如意郎君。”
史颖笑容淡了下来。
崇宁方知会说错了话。
屋里静了一会儿,史颖淡淡道:“我不可能嫁人。”
“从小没娘养没爹疼,更不懂如何爱人照顾人。与其结婚,不如孑然一身的好,一个人无牵无挂也得清净。”
一通话清清凉凉,却说到了崇宁心坎里。从小缺爱的人如何去爱别人呢,从小受人胁迫风刀霜剑严相逼,又如何能暖心暖情一心向阳呢。
“我若嫁了人,??就没伴了。这可怜孩子,从小无父无母的……”史颖擦了擦眼泪,不再多说。
崇宁再想接话,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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