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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春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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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一处最为热闹,崇宁在二楼坐着,静静管弦歌舞。周围簇拥着很多女眷,有的是皇亲国戚有的是重臣之女。一楼坐着写诗作赋的青年才俊,各个非富即贵。

这种联谊为由的宴饮在皇亲勋贵间颇为流行,即便不说大家都心知肚明。未成亲的适龄公子小姐即使不愿,也会被长辈逼进来开眼。

今天最受瞩目的当属温亭书,传言说他要上楼赴崇宁公主的约。

“殿下可别往心里去,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居然传得人尽皆知。”蓁蓁说。

崇宁笑道:“宫中人多嘴杂,哪有什么秘密。又或许温千琳在宫中安插眼线,这才让他儿子有了今日的风头。”

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可不是奔着温亭书来的。

“元昭郡主怎么没来?”她问。

“淑华公主缠绵病榻,元昭郡主今日侍疾,但永阳郡王来了。”燕婉捂帕笑,“是被淑华公主逼着露脸的。”

“姨母还未痊愈,我忙完就去看她。”崇宁嘱咐蓁蓁,“回去就把皇兄赏的千年人参送去姨母那儿。”

世家闺女有的赏花,有的上楼与崇宁寒暄的。崇宁有条不紊端庄应对。也有些胆大的公子借着作诗的名头一睹崇宁容颜,当然就包括温亭书了。

“我家公子一刻后上楼与殿下一叙。”温家小厮跑来传话。

崇宁笑容可掬地应下。

性子最好的燕婉都看不下去了,不禁道:“他这话说的,好像他家公字做东呢。”

崇宁悠闲喝着茶水,跟没事儿人一样。她连今夜即将发生的事都不担心,哪会在意温亭书摆脸子。

看主子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丫鬟们渐渐踏实下来。

崇宁提笔,许是日有所思,染墨的狼毫在宣纸上灵动地跳转,不一会儿勾勒出一个挺拔的男像。

舒窃瞅着画作感慨:“殿下不知道,盯他的稍有多费劲。”

“是吗?”崇宁笑靥如花。

她静静观赏着宣纸上的男人,纤纤素手拂过他左眼上方的断眉。平生第一次,她对异性产生浓厚的兴趣。

崇宁看了好一会儿,用手帕将画像盖好。

楼梯处出来声响,温亭书优雅地踱步而来。他一身月白色锦缎衣袍,玉冠束发,腰间环佩叮咚。明明生得温润可人,可惜眼神浑浊,总带着露骨的审视,让人看着不舒服。

崇宁问:“来者可是温寺丞?”

与崇宁对视一瞬,温亭书眼睛直了,“百闻不如一见,崇宁公主果真国色天香。”

“在下温亭书,见过殿下。”他不禁走近几步,想要仔细瞧瞧美人。

崇宁看见他脸上涂抹的厚重铅粉,真真白得吓人。她莞尔一笑:“本宫见了温寺丞,才知道貌比潘安所指何人。”

温亭书听着她的柔声细语,愈发红光满面。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扇着象牙雕骨折扇,自以为玉树临风,实则笑容里带着份令人不适的油腻。

崇宁以团扇微微遮脸,垂眸故作羞涩,衣袖之下的白臂不知不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温亭书得意地看着崇宁,越看越觉得喉间痒痒。余光瞥见四个不识趣的丫鬟,只觉得碍眼。

崇宁哪儿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从善如流道:“你们去屏风外候着。”

丫鬟们如释重负,听话地去了。

远处圆亭上坐着三位挺拔的青年,安静望着湖对面热闹的水榭。

永阳小郡王翘腿坐在石凳上,手拿狗尾巴草逗弄小罐儿里的蛐蛐,神情却悻悻的:“真无聊,晚上才有戏班子。”

“那还硬拉我们来。”贾小侯爷朝水榭歪歪头,“殿下这么爱凑热闹,自个儿怎么不去瞧瞧?”

永阳一脸鄙夷:“这不是被娘亲逼来的。”

贾贺宇又瞥了眼史之尧,“你怎么来了?赵姨母平时管得严,不让你拈花惹草。”

永阳郡王托腮调笑:“莫非尧尧有看上的?”

贾贺宇望了眼所问之人。史之尧一身黑色绸面贴里,整个身子以十分危险的姿势置于细窄的栏杆上,双臂环胸,夹着横刀。这种难以维持平衡的姿态换成一般人早掉湖里了。

他斜倚着亭柱,身后就是深不见底的湖面,侧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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