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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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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情瞪大眼,盯着封存看了几秒,手脚并用、翻身而起,逃也似的扎进浴室,一路跑得踉踉跄跄。

冷水从淋浴喷头一泻而下,噼里啪啦拍打在脑门儿上。秦情心里有一股子邪火,身上也有一股子邪火。烧得他滚烫燥热,出现了绝对不该有的反应。

......

及至冲得一身冰凉,他蹲在地上喘着粗气发抖,然后切换热水洗了个澡,又回到房间换了衣服。

秦情躺在床上,头发沾湿了枕头。

他望着天花板,眼前是封存吃奶油的画面,他闭上眼睛,脑海里还他妈是封存吃奶油的画面!

耳朵里头“滋滋沙沙”作响,是唇舌缓慢擦过奶油,奶油被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缓缓融化的声音......

秦情猛地坐起,一颗心在胸腔里胡乱地撞,刚刚平息没多久的燥火,又卷土重来了。

他跑到一楼灌下两大杯冰水,又走到花园来回打转。

一会儿蹲在月季面前目光发直,一会儿跑到铁线莲附近扯杂草。最后跟着蜜蜂,神思恍惚绕了半圈,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

眼前那颗狐狸贝母被他薅秃了头,花瓣的浆液渗进指甲,秦情低头捻了捻,起身回到厨房洗手。

水龙头反射阳光,刺得他眼睛发黑,但与此同时

??他终于恢复了平静。

秦情上楼重新推开封存房门,被子上一片狼藉,封存居然还在呼呼大睡。

他低着头走到床边,把蛋糕拿到地上,床上那人翻了身,迷糊着眼睛坐起来。

“你去哪儿?”秦情仰头看他。

封存已经站起来了,居高临下,他的眼神没有温度,就显得有点别样的冷漠。

“洗个澡。”封存擦了擦胸前的奶油,说。

这次倒没送到嘴里去。

“不行。”秦情说,“酒都没醒呢,洗什么澡啊。”

封存置若罔闻去了浴室,秦情在他关门之前一侧身跟了进去。封存衣服脱到一半,手又放下。

“干什么?”他的呼吸间有很重的酒气。

“你非要洗也行,我在这儿看着你。”秦情说,“不然你洗出个三长两短,我又得搬家了。”

封存靠着台面发愣,半晌后,他直起身:“算了,回屋睡会儿。”

“擦一擦吧。”秦情说着,用温水绞了毛巾,递给他,“擦擦再睡。”

封存转头,对着镜子擦脸,镜子上蒙着水汽,模模糊糊的。耳朵背后、脖子侧方,都是死角,他没看见。秦情从他手里扯过毛巾,重新湿了水,将那片皮肤彻底洁净了。

“对不起,搞得这么乱。”秦情说。

封存揉了下眉心:“不怪你,是我的错。”

秦情把浴室门打开,一阵冷气飘进来,模糊的镜子瞬间亮了,凌乱的擦痕露出来。

“去我房间睡吧。”

封存摆手,往一楼走:“我睡沙发。”

-

封存睡觉的这段时间,秦情把他卧室的床单被套一并换下,全部塞到洗衣机里,“呼噜呼噜”了起来,又去门口超市买了点蔬菜水果,见缝插针塞进冰箱。

封存侧身蜷在沙发,秦情跑上跑下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但他实在是累,疲乏从每一寸肌肉透出来,心也死气沉沉。

他回想起Nancy说的话,回想起半年前秦昼非要从黄牛手里买的票。

秦昼说Nancy是封存的好朋友,他当然要给足面子,前排支持。他还说:“到时候再送两个花篮吧,锦华北路拐角那家做的花好看。”

他又回想起秦情手里的奶油蛋糕,回想起那根自然熄灭的蜡烛。

是这个人回来了吗?

后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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