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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把窗帘掀开一条小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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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那手腕,轻轻一拽,就把他推到了五米开外。

沧逸景:“钱我来出,治好了,人也跟我家过。”

他跨步进病房,牵住了汪大花的手:“姥姥。”

汪大花看见大外孙再也控制不住哭泣。

“疼不疼?”沧逸景问。

汪大花摇头,她气若游丝:“逸景啊,有你这话姥姥就满足了,别花那冤枉钱。”

沧逸景也落了泪:“钱没了还能再挣,我已经没了爸,您这一撒手,我就没姥姥了,您不心疼我。”

他抚摸了汪大花的额头。

汪大花问:“你妈说的你和庄家那姑娘的婚事咋样了?”

她外孙长得好,是她这辈子见过长得最好的男人,个儿高,又壮实。一定要最漂亮的姑娘才能配得上。

她想看看漂亮的孙媳妇儿,还想抱上曾外孙。

沧逸景哄她:“不告诉您,下了手术台,再跟你说。”

汪大花:“天都黑了,我怕我撑不到明天了。”

她是疼的,疼了那么久,这人世间于她而言,已然是地狱里。

“咱今晚就去。”沧逸景道,“我有法子,您等我。我小叔在市里呢,他认识的人多,您还记得我小叔吗?大个子,比我还黑的那个。”

汪大花点头:“麦丰啊,我记得,头一次去老沧家,他才十三四岁,小毛头一个,没想到现在这么有出息。”

黄秀娟问沧逸景:“你有什么办法?”

沧逸景道:“您在这儿看着姥姥,我回趟村里,队里有拖拉机。”

亏他能想到拖拉机,虽然那东西时速不超过四十公里,但总比人走得快。

开上拖拉机,从镇上到市里,半小时左右就能到,后舱还能坐下不少人,东西也能放得下,除了有点颠,没别的毛病。

说完,沧逸景就骑上车,回泉庄,直奔梁稳家。

梁稳看出了他对庄晓燕没意思,又加上梁岩的事,觉得他人挺仗义的,平时见面也都能打个招呼说上几句。

这会儿来,一说事,梁稳立马答应:“行,可这是队里的拖拉机,不是我个人的,要是有人说这事儿,你要帮我作证。”

沧逸景道:“人命关天,去年地震的时候,拖拉机也没少运伤员去市里,你去开机子,我回家拿上钱和东西,咱们村口汇合。”

“好。”梁稳拿上钥匙就换鞋,还不忘问:“小钟不跟着一块去吗?”

沧逸景:“还没跟他说呢,他腿伤没好利索,你问这个干嘛?”

梁稳道:“他有见识,人聪明,又能说会道的,你这事关人命的大事,带上他,多个人出主意。”

哑巴赵的事,彻底让梁稳对钟睿之改观了,原来只觉得他是个没用的小白脸,那天听他一席话,觉得他是个有主意又正直的人,是值得交朋友的。

沧逸景有些犹豫,因为这是他自己的事,和钟睿之没关系,他恨不得成日宠着哄着他,哪舍得让他因为自己的事受累。

此时的钟睿之正裹着大棉衣在院子里跳脚:“爷爷啊,那是我堆的雪人!”

沧正才用小推车运柴火去烧炕,仗着熟悉地形,为省电不点电灯,又懒得拿油灯,黑灯瞎火的,就把「钟睿之的雪人」撞塌了。

钟睿之听着声响冲出来打开了门口的灯,那一车满满的木头全倒在了塌了的雪人身上。

沧正才:“哦哟,你干嘛在路中间堆这个,害得我差点摔倒。”

钟睿之帮着拾柴火,他心疼雪人:“您干嘛不开灯啊。”

“我在这院子里,走了几十年了,不需要开灯。”沧正才说,“谁知道你搞了个陷阱在这儿。”

“这不是陷阱,这是我的雪人,旁边这个是景哥的雪人。”钟睿之道:“你这柴都把我的雪给弄脏了,堆不了新雪人了,景哥一个小雪人在院子里多孤单啊。”

沧正才推稳车:“这有啥,过两天再下雪你再堆一个就是了,或者明天用推车去挖点干净雪来堆,带着若玫一起玩。”

钟睿之点头:“好。”

沧正才笑道:“你也是长不大,过年都十八了吧。”

钟睿之刚要回话,听见门口有动静,一看是沧逸景骑着车回来了。

“景哥。”他关切的小跑上前,“怎么样?姥姥还好吗?”

沧逸景道:“不太乐观,要去市里动手术。”

沧正才问:“这天都黑了,骑自行车去?”

沧逸景道:“只能躺着,坐不起来了,医生说怀疑胃穿孔,消化道出血,胃液流进腹腔,我叫了梁稳,用拖拉机带过去。”

沧正才没听过那些名词,不懂,但听着穿孔、出血也觉得吓人,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那得赶快啊,你的钱够吗?我这儿还有五百,你拿上去。”

黄秀娟告诉了他家里存折的位置,是黄秀娟这几年攒下,要给沧逸景娶媳妇,给若玫读书的钱,一共八百多。

沧逸景之前搬砖攒了些钱,一块砖三厘,他每晚能搬两千块左右,他赚了一千八,除去给钟睿之买衣服的钱,还剩一千多。

再加上钟睿之姥姥姥爷给了他三千,他原本是不想动那钱,等钟睿之要回城时,一起还给钟睿之的,但现在情况紧急,他把那两瓶白蛋白的一千二也算在了里头。

七七八八加一起,能有四千多,实在不行,还能问小叔借。

钟睿之瞧着他火急火燎的整理东西,也把自己的存折拿了出来:“景哥景哥,这个给你。”

他这回坐的自家车子,没有红/卫兵查行李,姚勉给了他一张五万的存折,小孩儿实心眼儿,直接塞到了沧逸景手里:“密码是我生日,591029。”

沧逸景推开:“我不能用你的钱。”

钟睿之拉着他:“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我和你一起去吧,拖拉机后头能坐很多人的。”

沧逸景看着他:“这不关你的事。”

钟睿之拦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那晚被压在土石堆里的疼痛寒冷,他一直记着,他是要和爱人同甘共苦的,即使以后是要断的,但他已经决定要珍惜今朝。

“我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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