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小孩儿太可怜了(2 / 2)
沧逸景这才看仔细了那双手,手臂上全是麦芒扎出的小刺伤,应该是很痒,许多地方被抓破了,手心也有捆麦子留下的划痕。
钟睿之缩回手:“我带了手套,麦芒太尖了,无孔不入。”他笑了笑,“不过最近好多了,找到些窍门。”
沧逸景没说话,钟睿之只好说:“泉庄的麦地不是更大吗,怎么看你跟没事儿人一样?”
沧逸景想说你倔什么,你要是赖着不走,我小叔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可他知道,钟睿之脸皮薄,做不出那样的事,尤其是在两人的关系如此尴尬的情况下,他是不会愿意再和自己睡一张炕了。
钟睿之看他不搭话,只好又低下头。
沧逸景牵起他的手,仔细查看着,收麦子太忙了,双手得不到干净的休息,有些较深的口子都化脓了。
沧逸景心疼得眼眶都红了:“没去卫生室拿点药吗?”
其实这种小伤口,涂点红霉素就行了,可钟睿之成分不好,村里卫生室不愿意给他药,就算他出钱买,人家也不搭理他。
可他不能这么跟沧逸景说,只好说:“没想到这个。”
沧逸景道:“家里有药膏,我一会儿拿来给你。”
“谢谢。”钟睿之道。
水烧开后,沧逸景半强制的帮钟睿之洗了头,说他的手碰了洗头膏会疼。洗完头,还给他擦了头发,又打了干净的温水细细的帮他把手上的伤口都清洗干净。
“我现在骑车回去拿药膏,半小时就能回,你要是太累了,就躺着歇会儿。”他把风扇打开,又打了井水冰上西瓜,才出的门。
钟睿之躺在干净的炕上,放下蚊帐,不用怕苍蝇虫子,还吹着小凉风,是他搬走至今最舒服的时候了。
他的舒服安逸,都是沧逸景给的。
在风扇的呼呼声混合着屋外的蝉鸣声中,钟睿之很快就睡着了。
沧逸景进门时,小少爷还没醒。
他骑车跑得一身的汗,坐在炕前沾点风扇的凉风,蹲下身去看钟睿之。
睡颜恬静,眼睫微微颤动着,沧逸景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
钟睿之睡梦中似有所感的皱了皱眉,沧逸景便不敢再去摸了。
他这一觉睡了一个小时出头,是外头知青们下工回来的声音把他吵醒的。
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又凉快又舒服,钟睿之以为沧逸景已经走了,有感觉手上的伤也不疼了,睡得好,整个人都松泛不少。他张开手指看了看,每一处伤口上都被涂上了一层薄薄的药膏。
不疼了,也不热了,他懒劲上来半靠着懒得下床。
没过多久,沧逸景从屋外推门进来,还端着做好的饭菜。
沧逸景:“醒了就吃饭吧,我回去了。”
钟睿之睡醒还迷糊着,没过脑子,快速跳下床拉住了沧逸景。拉住人才想起来,他打过他踢过他,说玩腻了他。
于是松开手,想了半天才说:“一起吃吧。”
沧逸景:“我妈等我回家的。”
钟睿之:“还早啊,而且,西瓜那么大,我一个人吃不完,坏了不就糟蹋了吗?”
沧逸景:“我切了大半个分给隔壁的知青们了。”
他特地挑的两个最大的,就是为了分给知青点的人,吃人嘴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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