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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当他的信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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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从脑中翻找着他演奏了无数遍的那本乐谱。

沧逸景见钟睿之缓缓睁眼,他的眼睛黑白分明又亮,双眼皮开的窄,眼尾微微上挑,睫毛长而密,不过分夸张的上翘,是微微直直垂下的,整个人都透出一股雅致。

那完美的不像话的侧脸,流畅高挺的鼻梁,他晒黑了,可还是那么的漂亮。

那手上有在田里干活时不小心刮破的伤口,沧逸景细心的帮他清洗,涂过药。

昨夜,他还将那手握在手心,钟睿之的手很软,有握锄头磨出的细茧,他摸到时是很心疼的,若小少爷还在北京城里,手上是不会有茧的。

干农活手指甲缝里会进泥,有些草汁进了指甲缝里,没个三五天都洗不干净的,沧逸景讲究,他自己睡前要把指甲缝挑干净,也会帮钟睿之挑。

这么看那双即将触碰琴键的手,真干净,也真是长。

指尖触到那琴键,所有人都在等待悠扬的琴乐传出。他一出手,传来的却是强劲连贯,充满激昂的如雷鸣激流般的音律。

钟睿之全神贯注于琴键,手指在黑白键上翻飞,不同于《我的祖国》前调的悠扬,吴志伟在弹琴时,会做出优雅的动作。

钟睿之低着头,盯着琴键,手指几乎快出了残影,指头敲击琴键的力量刚猛,就连身体都随之颤动。他躯体震动的克制,不浮夸,恰到好处体现出了他的专注。

那音律似爆发的洪流,一下子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

就连小礼堂外的人听见琴声,也往里头赶。

有人小声嘀咕:“这弹的是什么啊?东方红吗?”

吴志伟听出了,是黄河第四章,过了似黄河奔流的前奏就是大家熟悉的《保卫黄河》唱词。

这原是钢琴协奏,但钟睿之弹的是改编过的独奏版。

他无疑是在炫技,不看谱,居然能弹得这么连贯,还如此的铿锵有力。那指法,乐感绝非一朝一夕,他还这么年轻,却到了有些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高度。

钟睿之仿佛与钢琴融为一体,音律对他来说如此简单,他用琴音化作了保卫黄河的战士。

那句「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弹出,在场者皆沸腾了。

在他的琴音中仿佛能感受到激流与岩石碰撞,子弹飞在浪淘间。

黄河水急缓交替,有轻快时他便抬头瞧一眼沧逸景,沧逸景笑着,他的笑容也由衷爬上嘴角眉梢。

此刻他身处人声鼎沸的小礼堂,他身边有里里外外围绕的人群,可心却摈弃在隔绝的空间里,与沧逸景对视。

他弹的那么好,想的却是取悦他的景哥。

他那笑是在谄媚,是在求夸奖,那眼神是在说:我弹的好吗?景哥,你喜欢吗?

听众们听着也看着,懂钢琴的人只有吴志伟和寥寥几个知道皮毛的老师,但音乐是无国界的语言,即使在不懂钢琴的人耳中,如此完美的演奏也是无可挑剔,是激荡澎湃的好听。

师专的老师们和吴志伟皆露出了欣赏的神色。

再加上钟睿之那一笑,笑得众人皆是心中一动,这男孩儿长得太好了。

沧逸景何尝不这么想,小少爷太好看了,沧逸景看着他,觉得他是下凡的谪仙,神仙一样的钟睿之叫他景哥,神仙一样的钟睿之和他睡一个炕,他牵了神仙的手。

在钟睿之对自己笑时,他已然成了钟睿之的信徒。

学校的立式钢琴配不上钟睿之的演奏高度,就连他外公从日本运来的进口钢琴,在他口中也如玩具般常见。

沧逸景在《黄河》的钢琴曲中,为钟睿之骄傲,为钟睿之倾倒,也清楚的体会到了他和钟睿之的差距。

他想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奢望的爱,但他愿意永远当一个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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