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2 / 2)
“那这只是?”
“它叫花宝。”被打断几次后,孙奶奶终于学会抓重点了,“还有这只,是大黑子,以前是流浪猫,经常来我家蹭饭,我就收留了它。”
常乐掏出手机,对着猫咪的合照翻拍了一张。
“行,我俩去找。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找到了给您送过来。”
接下来,常乐和易诚分头行动,开启了黑灯瞎火的找猫之旅。
咪宝最好找。它蜷缩在楼顶的角落里,黑夜中犹如一团白雪,手电筒的光一照,便无处遁形。
肥宝也好找,它匍匐在楼下的灌木丛中,像一块巨大的鹅卵石。
问题是,它体型太大,实在难以搬运。一开始,常乐找了个大号塑料袋,把它塞进去,铆足了劲儿才拎了起来。
结果刚走进楼道,塑料袋就撑裂了,它懒洋洋地躺在地上,翻着肚皮,眼神里散发着一股“既来之则安之”的悠哉。
常乐第一次对一只猫产生了深深的无语。
既然这么懒,那你跑什么呢?
又没到火烧眉毛的地步,真是瞎折腾。
无奈,常乐只得叫来易诚,两人抓住它的四只脚,才将它合力抬进了家门。
花宝是易诚找到的。它跑得最远,差点就出小区了。易诚翻遍了沿途的垃圾桶才找到它。
家里的猫粮不吃,偏偏喜欢啃垃圾桶里的鸡骨头,真是……
易诚揪住花宝的后颈,将它拎起来,看着它作贼心虚的模样,忍不住想笑。
真是跟常乐一模一样。
至于大黑子,两人找了几个小时,喉咙都喊哑了,手机都没电了,还是连个影子都没找到。
它仿佛融进了黑夜里。
算了,常乐疲惫地摆摆手,先回去睡觉,明天再说吧。
既然大黑子这么放荡不羁爱自由,就让它多自由一会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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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一晚上,常乐本以为能一觉睡到自然醒,结果一大清早又被林文娟冰冷的双手贴到后背给刺激醒了。
常乐在被窝里扭曲蠕动,嗷嗷叫唤:“妈,你是不是疯了?今天又不用上学,起那么早干嘛?”
林文娟拍拍她的屁股:“今天太阳好。”
常乐:So?
林文娟:“今天是腊月二十四,除尘日啊!正好赶上好太阳,我们得把床单被罩都洗了,鞋也得刷一遍。”
常乐睁开死鱼眼,呆呆地盯着天花板。
“发什么愣啊?”林文娟开始掀被子,“赶紧起来!别忘了,做家务是你的工作内容之一。”
冷空气入侵被窝,常乐一骨碌坐起身,紧紧裹住被子,打算顽抗到底。
恰在此时,门开了,姥姥出现在门口。
“乐儿醒了?正好,你把家里的桌子椅子柜子都给擦擦,我老眼昏花,上面落了灰都看不清。”
常乐双目呆滞,心想,既然看不清,那擦与不擦有何区别?
林文娟幸灾乐祸:“看吧,你越拖活儿就越多。”
常乐端坐不动,像一只发呆的粽子。
林文娟又催一遍:“赶紧的,擦桌子还是洗鞋,你自己选。”
事实上,常乐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桌子刚擦到一半,她就被林文娟一个电话喊道楼上,劈头盖脸地训道:“床单都洗好了,怎么还不拿去晾?闷在洗衣机里要发臭了。”
常乐一脸怨气地从洗衣机里抠出皱成一团的床单,大跨步冲到楼顶,找了根空绳子,摊开挂上。
第二次抱着湿被单冲上楼时,常乐才明白林文娟为什么要起这么早??楼顶的绳子已经被各色床单、被罩、棉被占得满满当当的,常乐在被子的迷宫里晕头转向,转了好半天,才找到一处犄角旮旯的位置,将被单挂上。
正要下楼,又接到姥姥的电话:“乐儿啊,柜子擦了没有啊?我刚伸手一摸,怎么还有灰啊?”
常乐举着手机,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嚷嚷道:“哪儿有灰?哪儿有灰?”
姥姥站在敞开的衣柜前,手伸进去,轻轻一抚,然后搓了搓手指,“你看,这不是灰吗?”
常乐瞪大眼,“里面也要擦?!”
姥姥:“当然了!大扫除就是要从里到外都打扫一遍啊!”
常乐做了个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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