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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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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一来,她又有些坐立难安了。

他肯为她阿兄做到如斯地步,她扭头便嫁给他兄弟,当真十分薄情。

这般良心不安了许久,却再也没遇见裴焉。

他没有一点儿消息传来。

房幽心头失望。

裴焉总是如此,有要紧的事,从来都是把她排到最后面,连交代一声也不会。

共枕眠、同船渡才是夫妻,那裴焉拿她当什么呢?前世便只热衷于床事,今生更是在阿兄病中便强入她闺房。他大抵??只是觉得她这个妻子用起来称心。

只记得前世有一回,裴焉夜半归家。

他一身酒气,亦掺杂着些脂粉气味。

那时房幽父兄皆已离世,心中苦闷,又逢时局不定,曾经说好的出京散心无法实现,终日郁郁。

她闻及裴焉身上味道,发了疯一般往他身上扔枕头、瓷器,叫他滚出她的卧房。

那是裴焉头一回对她发气。

“我在外周旋,全是为了你我的安稳。”裴焉绷着额角青筋与她解释。

房幽不肯听。

她已家破人亡,哪来的安稳。

“滚出去!不要再靠近我!”

裴焉:“都是武将粗人,若想拉拢,少不得要请他们去那些地方。我一根手指头都没挨她们……”

话音未落,房幽冲上来扇了他一巴掌。

她目光厌憎,如看什么难以入眼的烂物。

裴焉脸色发沉,忽然强行擒住她上了榻。

这数月来,为着她心绪着想,他们二人只同床,不同房。

可今日,他再也惯不得她。

粗重的吻在周身烙下印记,齿尖厮磨,原是皙白的肌肤上青青紫紫。房幽支着脖颈,被他自后方拢住,碰撞拍击??她难过得落泪,他也只是一顿,虎口挟着她转过脸,狠厉地咬住唇。

那日他于榻上使出许多折磨人的手段,将她翻过来覆过去,从床头到床尾皆是滚了一遍。

房幽上气不接下气,险些以为自个儿要死在此处。

直到天蒙蒙亮,裴焉方停下。

一夜未眠,他眼下略略青黑,掐着她的下颚狠声:“如何!我交的公粮可还满意?若实在不放心我,我便日日如此,教你没心思去疑神疑鬼!”

房幽一抖,只见他冷脸穿衣出门,整日未曾回府。

那会儿起,房幽不敢再疑他,却也自此生了和离的心思。

想到那日心痛惨况,房幽一时失神,到底真正放下了他,劝自个儿:

古往今来,即便男人执笔史书,有政见心机的女人仍是不少。古有冯太后、窦太后,近有女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用起人来毫不手软。

她不过是利用冷心冷肺的前夫为她阿兄寻得救命良方,有何好愧疚的?

阿兄活下来报效大庆,不也是给他们裴家做事么。

再说她从未心甘情愿地答应裴焉此生再嫁他,是他自个儿上赶着。

她何必愧疚。

她无须愧疚。

这般宽慰完自个儿,房幽拿来搁置了几日书信,此乃裴昱送来。言辞亲密大胆,大有将她看作王妃的意图。

她执笔点墨,细细思索起回信。

再见裴焉,是在隔日的中萃楼。

她与裴昱相约见面。

少年人心性热血单纯,得到意中人信上首肯亲近,立时便邀了去听新进京城的戏班唱戏。

房幽自诩比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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