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1 / 2)
京郊驻地有军兵一万余人,其中三千乃是裴焉于边地中训练出带回京的将士。这些年来世家塞了不少子弟进去,军风渐渐松散,虽有近来才归京的裴焉重整旗鼓,但到底不及当年。
房渊亦是被房鹤明塞进去的,但与其他世家子不同,他好战莽撞,得罪了不少人,接连换了好些营帐,才在如今的骁骑营稳定下来。
骁骑营的前身便是边地队伍,无论是从前还是眼下,都直属裴焉统领。
因而,当燕王点名自个儿出来对战时,房渊没觉得丝毫不对。
他脱了战甲走出了队伍。
燕王穿的是单衣,他自然不能占他便宜。
房渊与他面对面站着,虎背熊腰,壮实不已,又比他高了一个头,像一座小山似的。
他有些犹豫:过会儿是真打,还是假打?燕王久未来军营,日日忙着朝堂上的事,哪有空闲练武。真伤了他,回家就要被阿耶提耳朵。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燕王面色淡淡:“使出你的全力来。”
房渊应了。
能与纵横边地十载的燕王切磋,说不兴奋那是假的,毕竟也想从他的招式中学到一二。但房渊兴奋完了发现,燕王似乎在收着力气与他打。
什么意思?
让自个儿使出全力,他却如此瞧不起人!
房渊面色一黑,浑身肌肉绷紧,猛喝一声,力道极大地冲出一拳??
围观将士皆是一凛,这房大力,当真不留情啊!
可谁知,他的拳头停在了半空。
裴焉的手掌包住了那拳头,并且轻而易举地逼退他,用了巧劲儿将他翻身摔倒在地。
裴焉:“再来。”
房渊咬牙,低吼着冲上去。
对战了不知几个回合,房渊累瘫地坐在地上,呼哧喘着粗气。
他从前以为裴焉冷面阎王的称号不过夸张,如今自个儿对上,方知其比真金还真。
他若是再练几年,大抵还有追上他的可能。
眼见战局一定,围观的将士们“嘘”了声,各自操练去了。
裴焉没有走,他如房渊一般席地而坐,从腰间取出一囊酒来,张口大灌了一口。
房渊忽然有些口干。
裴焉递过来,他装模作样地摇头:“军中不可饮酒。”
燕王殿下哼笑一声,仿似在嘲他:“喝吧,明日休沐,今夜便许你归家。”
房渊咽了一下,接过手咕咚了一大口??
“嘶!”好烈的酒。
“你的武功不错,是哪个师傅教的?”
房渊挺直了胸膛:“我阿耶给我请的玄道门高人,力大如牛,武法精妙!”
“是不错。”裴焉淡淡道。
交谈几句,眼见房渊过来探酒囊的次数变多,他不动声色问道:“寻常世家皆是走文路,你怎学武?”
这缘由他知晓,因为??
“我小妹自幼孱弱,阿母早逝,阿耶说一家子体弱,要我学武镇宅。”
“眼下看,房娘子身子骨当康健了不少,这法子是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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