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2 / 2)
如同过往十年,没有丝毫差别。
房幽被他漠视的眼神气到咬牙,恶狠狠地瞪着此人的后脑勺。
你自冷淡去吧,左不过,咱们此生绝不做夫妻了!
房渊拉回她的思绪:“小妹,阿兄须得走了。你回府时阿耶大约也没空,你自个儿先乖乖的,待我们回家了再说。”
房幽点点头,心下虽对前世阿兄惨死之事仍有忧怀,但军令不可违,只得道:“我知晓。阿兄也要小心,一定要小心旁人,不要被伤到了。”
今生这一遭时局未定,她不敢说流民,只能暗暗提示。
房渊只当妹妹瞎担心,但见她忧心忡忡的一双眼,心下怪异,便按了按她的手:“阿兄晓得了。”
他翻身上马,紧随裴焉其后而去。
待至府中,房鹤明果然已经入宫。
一通闹下来,房幽身心俱疲,嘱咐湘元父兄二人归家立即来唤醒她,便和衣而眠。
*
一睁眼,却见垂眼执笔的郎君坐于书案前,薄唇轻抿,神态认真。
房幽一愣,还未言语,便听他道:“醒了?”
他起身信步过来,手拿香帕抹了抹她额间的汗,声音沉稳:“退热了。”
房幽尚未反应过来,便又听他开口:“做何要将旁人的风言风语放进心里,难不成我不对你笑,便是不愿和你过一生了?”
她脑光一闪,忽而想起此事。
从成婚初时到其后,他们之间也曾有过一段柔情蜜意的时候。
人人都道房氏女郎婚后更如蜜罐里泡出来的枣,可见与夫君感情甚笃。
她自然也得意。
裴焉一个亲王,生得好又不沾女色,整个上京谁人不欣羡于她。
可偏偏就是有那不长眼的讥讽于她:
“燕王是好,却整日板着脸,谁知晓是不是整日甩脸色给房幽看。她那副被郎君宠溺的作态,约莫都是装出来的,没见成婚这样久,肚子仍旧没个声响!”
房幽气得起火,却忆起裴焉确确实实未曾对她笑过,脾气再好时也不过声量温和些,唇角不下压罢了。
她回了家便与他闹了一番,裴焉没怎的,她却一肚子气,翻眼晕了过去。
待她醒来,裴焉便是对着她说了这番话。
他素日里不说什么情话,再是意乱情|迷之时,也不过呢喃二遍她的小字。
由此,这样表情意的话说进了她的心里,让她感动得立时便忘了初衷。
那时她的脸蹭进他的颈窝,柔声唤他郎君,裴焉则环抱着她,冰凉的唇落于她额上。
而后她不顾方才病好,娇缠着他入榻上。他本不愿,最后却起了火,架着她的双腿,一下下用力极重,冷淡的脸贴在肌肤上轻吻。
那段时日,真真是蜜里调油。
今次,她深深呼吸,攒足力气呸了裴焉一口:“哪个要和你过一生!你个死人脸,爱娶谁娶谁!”
房幽胸腔愤懑,一急迫竟是猛然坐起,呼哧呼哧大喘了几口气。
心绪如此大起大落,致使她的身子骨有些抽力,不自觉向后倒去??
“幽幽!”后背被人稳当当地支住,紧接着,一股略苦的书墨味传入她的鼻尖。
房幽抬起头时已落了泪,抽噎唤道:“阿耶!”
前世阿兄死后,阿耶被人陷害贬官,回乡途中便传来了死讯,房氏一门至此没落。
如今隔世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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