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除夕之夜(2 / 2)
“你他妈的恶心谁呢?草!”
崔勇边说边挥拳头,他今晚一定要把这变态打服了,活了这么多年,向来都是他轻薄别人,潇洒自由地流连花丛中,虽然始终没有女性真正看上他的外表或者灵魂,但总有涉世未深者为他大方的小财买单,他虽然时常郁郁,但大致满足,无论如何,他信奉阴阳协调,并且十分之在意自己的雄风。
今天一个没注意竟然差点被一个死gay占了便宜,崔勇出离愤怒了,他为自己那莫须有的或许可以称之为贞洁的东西而愤怒。
孟回被他压在身下,其实是没什么招架能力的,体型差距太大,孟回本人又不是一般的虚弱,但他不知道生了哪门子邪心,仿佛讨打一样,他嘴角已经有血流出,脸颊差不多疼麻了,但他还是狠恶地、同时阴森森地笑着,专门盯着崔勇的脸,妄图用眼神给对方留下阴影。
发觉这招用处不大之后,孟回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活了二十多年,他从来温良,学生时期也不曾跟人红过脸,拳脚功夫更是无从施展,而就在此刻,他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一脸横肉的恶室友,他忽然想要试他一试。
猝不及防一扑棱,他竟然稍稍挣开了崔勇的拳脚,随后他反应迅速地、用尽毕生力气蹬了对方一脚,他感觉自己的脚踝差点折掉,但没关系,也就是这出其不意的一下,令他在肉搏中短暂扭转了颓势,他趁热打铁,歪七扭八地压到崔勇身上。
崔勇方才被他一挣,山一样的躯体?支没撑地仰倒向后,后脑勺砸在了床头柜,“砰”一声闷响,两人俱是一惊。孟回短暂地害怕了一瞬,随后血气继续上涌,他就着骑坐的姿势狠狠冲对方索还了好几个大拳头。
他并不会打架,但知道使力气,这种肉搏让他感受到了某种快意,大概他的内心并非真正的温良,大概他也需要拳脚、需要这种不计后果的释放,来让自己的内心平静。
他的压制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长,到后来几乎一直在挨揍,他闷声不吭,沉默地挨了半宿的揍,偶有反击,也是不准但狠,最后二人都打懵了,也忘记了如何结束的。
后续的清算事宜不必多提,没有怎么见血,也没有缺胳膊断腿,唯独身上脸上遍布淤青,次日姚金山张着个大嘴连连吸气,最后各打五十大板,将此事草草了结。崔勇皮糙肉厚,孟回对他的伤害并不见骨,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计较这些,只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墨镜口罩俱全,就这么潦草地回了长川。
就像是大病一场,他在床上昏天黑地躺到了大年三十。
这天孟回醒过来是下午,他面无表情拉开窗帘,窗外灰蒙蒙的,一副要下雪的光景,街上行人不多。打开窗户想要感受一下温度,猝不及防窜进来一阵冷风,吹得他一个激灵。
胃里空空荡荡,他对于吃饭没什么欲望,只是出于习惯。家中并无存量,往年这个时候他已经在何许爸爸妈妈家里了,过年事宜不必他来费心,自有何许跟何爸爸卖力张罗,孟回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包饺子,他跟刘阿姨,何许偶尔会加入。
孟回嘴巴叼,何许记着,刘阿姨也记着,他愿意吃芸豆肉馅儿的饺子,何许一家人原先只包素韭菜鸡蛋和酸菜肉馅儿的两种,知道孟回喜好之后,会特地再多调一种馅儿,然后捏成复杂的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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