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是表姑娘(2 / 2)
春雨倒也没和他多计较。
宝来乐呵呵地接过银钱,又再一次郑重地向锦岁磕了一个头后从侧门离府。
宝来攥着这笔银钱,又看着裴府的牌匾,朝着裴府的大门鞠了一躬。
他紧紧攥着钱袋,指节泛白,喉间哽咽着喃喃自语:“娘,孩儿终于能给您抓药了……”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欣喜与愧疚。
他想着先拿这笔钱给娘治病,待娘的病好了之后他再攒钱在乡间开间小铺子。卖些日用杂货。起早贪黑他都不怕,只要能攒下钱。他甚至已经想好了铺子的模样,门口要挂着母亲亲手缝的布帘。
等挣到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翻新母亲住的屋子,换掉漏雨的茅草屋顶,修补透风的土墙,再给母亲添置一张柔软的新床,让操劳半生的母亲能睡个安稳觉。想到这些,他重重地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好好做人,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他对未来的日子充满期望,拐进一个小巷后,一个蒙着面的灰衣人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宝来一怔,旋即他反应过来,立刻撒丫子扭头就跑。就在跑出巷口的前一刻,灰衣人提剑朝着他的胸口刺去。
长剑刺入胸口的那一瞬间,宝来瞳孔骤缩,喉间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此刻的他脑海中疯狂闪过母亲卧病在床的模样,还有那间尚未翻新的破旧屋子。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浑身发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侧身躲开。
剧痛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他伸手死死抓住剑身,鲜血顺着掌心汩汩流下。宝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浑浊的泪水混着血水滑落脸颊。
他瞪大眼睛,满是恐惧与不甘地望着灰衣人:“求求你、求求你别……别杀我……我娘还等着我……”
声音越来越弱,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血泊之中,颤抖的手指还朝着钱袋的方向微微蜷曲,仿佛还想抓住最后的生机。
长青在杀完他后十分嫌恶地用宝来的衣服擦了擦长剑,拾起地上的钱袋,伪装成被人谋财害命的场景。
做完这一切后他起身离开了小巷,只留宝来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在给裴府下人大换血后,这日锦岁总算得了空。
虽说称得空,却也不过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周总管佝偻着背,将一摞厚厚的账本往檀木桌上重重一放,账册边角磨得起毛。
又是府中每日采买的开支,又是裴府名下铺子的流水。锦岁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指尖划过账本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墨迹深浅不一,有的地方还被茶水晕开。
不过好在祖母这几十年来将帐目做的井井有条,省下她不少功夫。日头西斜时,窗棂上的光影渐渐拉长,锦岁才惊觉自己滴水未进,而案头新送来的文书又堆成了小山。
正当她抬手准备拿起下一本账本时,外面传来周总管的通报声。
锦岁示意秋月唤他进来。
周总管这才不徐不疾的走进来。
“少夫人….”
他的声音略带犹豫。
“何事?”锦岁盯着手中的账本,头也未曾抬一下。
“府上来了位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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