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梦(2 / 2)
当长宁坐远后,麝香味果真变淡了许多。
她恍然大悟,原清逸不喜人近乃是因身子有疾,一旦人靠近便易发作,因此自己离得过近时他才会呵斥自己,或许是怕带来伤害?
若当真如此,那相缠之事该如何做?
思绪纷纷绕绕地打着旋儿,长宁的胳膊搭在角沿,试探性地问了声:“兄长,我一旦靠近,就会令你难受么?”
游走过脉轮后,原清逸的气息顺了不少。但面对长宁的问询,他却犯了难。
若回答是,她日后会否就不会再靠近?可若任她接近,自己忍不住嗜血之欲又当如何?
兜转之间,原清逸斟酌片刻才道:“近来练功气息不顺,有时会受他人影响。”
否认?
长宁眼尾一挑:“因此兄长才不允许我摸你。”
“嗯。”
“那抱呢?”
“暂时,也会。”
长宁回味着方才紧密的相拥,鼻尖缭绕的气息,那他是忍着不适?
心忽地一软,她也不再想那些缠他之事,郑重地问了声:“那我需得离兄长远些么?”
不想。
清晰的声音响彻在脑中,原清逸回应着她的目光,紧皱的眉头一直未松懈:“你想离我近些么?”
“嗯,”长宁不假思索地点头。
“过来。”
原清逸认命似地落下绷直的脊梁,反正明日就会离谷,此去也不知下回何时见面,他凝神敛息,无法嗅闻甜香就好。
心底的一缕惆怅转瞬即逝,长宁双眸泛光,但仍担心地再度询问:“我真的可以靠近么?”
“嗯。”
她若不来,原清逸都想坐过去,她不过离去片刻,他便觉身侧空空荡荡。
他试图说服自己,定是因满月之故,他才会难以抵抗血香带来的诱惑,总想亲近她。
能靠近他,长宁自然是求之不得。
她徐徐挪到原清逸跟前,细心留意着他的气息,尚算平稳,或许方才抱得太紧,才会令他难受。
可长宁仍想亲近他,目光朝下一扫,她垂眸道:“兄长,那我可以躺么?”
原清逸一时未反应过来:“躺?”
话毕,腿上便躺来一颗脑袋,葡萄眼正明净地望着自己。
“这样。”
长宁从未在他腿上躺过,一来想试试是何滋味,二来想瞧瞧他的反应。
她对他的身体实在太着迷,不仅是想亲近,还想清楚他究竟所患何疾。
少女肌光胜雪,莹然生辉,衬得樱唇娇艳欲滴。
原清逸眼忙手乱地收回目光,腿仿佛不再属于自己,也不知是如何绷紧,他强装镇定地端起青花盏,几滴佳酿却从边缘溢出,顺着皓白的手腕低落。
琼浆刚巧洒到长宁的额头,她抬手一摸,又伸出舌尖舔了舔,烟眉轻蹙;“酒怎会叫玉液,可真难喝。”
听得咕哝声,原清逸浅笑道:“帝樽甘露醴,天宴碧霞浆,你未曾饮过,遂不明其味。”
长宁撇嘴:“此味甚烈,比药更呛喉,想来我今生当与它无缘。”
“你此生还长,怎知日后不会喜欢。”
“我素来直心直意,喜欢之物便一直中意,不喜之物总不愿再试,好在我不算挑食,倒未错过佳肴。”
轻快声如风铃入耳,原清逸再度垂眸凝视,纯粹的双眼泛着星光。他心念一动,遒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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