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梦(2 / 2)
此时,一梦清宁夹带着淡雅的麝香朝鼻尖涌来,此味新奇,长宁往他脖子上凑。
此般亲昵委实太过……
原清逸难以形容,却未起身,也没将她推开,只自顾地往后退开,压着声:“起来。”
闻言,长宁收回身子,却并未起开。若他不喜亲近,早已起身或将自己推开,他既未动,那她干嘛要放弃这难得的亲近之机!
是以长宁更加大胆,顺势朝他靠去。
交颈间不断有鼻吸扫向耳际,原清逸本欲将人推开,掌心却在贴向双臂时一动不动。
她终是孩童心性,自己又何须计较......
原清逸自圆其说,一手搭在暗纹桌面上,一手犹犹豫豫地半覆其背。
清宁香混合着少女的甜香钻入肺腑,如见春花盛开,连绷直的脊背亦如释重负。
没被他推开,长宁可算舒了一口气,待她多抱多摸,上塌推倒扒衣之事,定当不在话下!
原清逸的怀抱很暖,她甚为喜欢,但她还有别要事得做。
二人静静地相拥,约莫半炷香的功夫后,长宁将人松开,仍坐在他腿上,目光顺着象牙白的衣袍往下。
原清逸尚沉浸于舒适中,慵懒地问了声:“怎么了?”
在春宵阁所见的情形如飘花晃在眼前,长宁伸手就往下摸,但才靠拢,胳膊就被抓起。
手腕微疼,她蹙眉往上瞟,只见冰雪脸微颤,她满腹疑团:“兄长,你怎么了?”
她怎么敢摸自己的......!
犹如轰下几道惊雷,将干涸的田地劈出了狰狞的口子,原清逸搭在暗纹案上的手指紧扣入掌心,手背及骨节通红。
发颤的唇间酝酿着诸多犀利之词,却在出口时悉数被阻,偏偏又是这双纯粹无染之眼!
麝香才及鼻尖,长宁便觉身前空空荡荡,悬在半空的手指微微卷曲,她缓幽幽地收回后盯了半晌,方才那是?
可原清逸为何要生气,别的男子不是被美人摸得挺舒服么,况且自己才挨近,他有必要这么大的反应?
天光渐弱,云影徘徊,北风凛冽地卷过,将新出的嫩尖儿打得瑟瑟发抖。
月狐满脸愉悦地朝后院走着,哪晓得远远就觉出道慑人之气,寒得人登时汗毛倒立,他心道不好,见到原清逸时堪堪吓了老跳。
怎地这是,离开时二人的对话尚算正常,怎会眨眼就翻了脸?
原清逸紧扣掌心,竭力压着浑身颤意,从胸腔滚出几个字:“把人备好。”
月狐还没来得及多问眼前就没了影,徒留狂风过后的余凉。
先前的月圆之夜原清逸还挺正常,怎么这回都过了还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
风月无声,树影沉默,唯有一豆灯芯偶泛?响。
长宁自春宵阁回来后就没见到原清逸,又听月燕说他明日就要离开浴城,加之他的反复无常,竟令她也生出了几许惆怅。
经年于西谷中她无忧无虑,而今亲近原清逸之事,每每看似迈进一步,又忽地坠入冰窟,搞得她瞻前顾后,生怕稍有不慎就引起他的不满。
若有选择,长宁可真愿永远呆在西谷。可如今既见了原清逸,加之噩梦及原霸天的嘱托,她再无法高枕无忧。
天上明月高悬,如水似霜。冷风穿堂过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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