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梦(2 / 2)
“你守护大小姐五载,昔日倒从未听你提过她,亦未打探过尊主之事。”
“守护大小姐乃我之责。”
“若尊主要杀她呢?”
烟眉微蹙,月燕眼底凝着:“待到那日再说,”说完便没了影。
纵使原清逸对长宁表现得疏离冷淡,甚至闪现过杀意,但月燕确信他不会在此时动手,而或许他永远也无法下手。
酸枝木案台上,一盏掐丝珐琅香炉正袅袅地升着细细白烟,与飘散的水气融为一体,长宁泡了两刻钟才觉舒适了些。胳膊肘及腿上皆有淤青,泡水后还微微发疼。
彩彩跳到她头上啄了啄:“宁宁,吓死了,魔头,瞧,青了,小可怜。”
“嘘,你小点声,万一兄长被听见,可得把你烤了,”长宁作出张嘴咬的动作。
“不烤,没肉,咯牙咯牙,”彩彩拢起双翼,缩着细脖收下嗓子:“怕,得陪宁宁,宁宁亲近,日后不怕,伤,擦药擦药。”
“好啦,我没事,不过发肿而已,揉几下便能散开,这哪有昔日从树上摔下来严重,那回可是后脑勺着地……”
一人一鸟的对话极低,寻常人压根不可耳闻,原清逸却听得一清二楚。
彩彩压低的口气极不友善,一口一个魔头,什么“杀人不眨眼”之类的话信口拈来,虽不悦耳,但原清逸还不至于同只鸟置气。
当然,他也并非好心收留彩彩,只想清楚幽泽有何居心。
寻常鹦歌虽能学舌,但绝不懂教人,但若是尊者训出,那便不在话下。他自己不出面,倒让只鸟教长宁,难道也是它窜托长宁来接近自己?
雪山闪着碎碎的金光,看来近实则极远,长宁认为原清逸就如雪山,可纵使再高的山,她也要爬上去。
思忖间,余光闪来两道人影,一道朝楼下,一道飘向自己。
长宁急忙往外跑,将相思方纹木地板踩得“咚咚”作响,反应过来后又稳住身形,大跨步但轻盈地奔至食肆,葡萄眼晶亮:“月燕?”
“回大小姐,是属下。”
未免长宁真给自己缝个毛面罩,月燕遂将面具摘了下来,她正布菜间,温润的指腹便朝脸上摸来。
长宁见的人太少,她双眼盈光,指尖由摸到刮,音如清泉:“月燕是女子,书中所言窈窕淑女,可否如你这般?”
闻言,月狐轻咂了下嘴:“窈窕倒是,只是淑女嘛......”
原清逸捧着青瓷冰纹盅,却并未掀开,随口道了声:“你今儿眼馋这汤?”
往常用膳,月狐并不会侍候于侧,他提起眼角:“尊主可要留一口给我?”
伴随着袅袅白气,一股鹿茸味飘至鼻尖,原清逸捏了捏眉心:“都给你。”
“若左护法知它悉数进了我口中,那锋利的目光可得剜掉我一层皮。”
原清逸常年奔波,每近年关呆在苍龙谷时,左护法便会嘱咐掌膳为他悉心调理,真恨不得把所有的名贵药材都拿去给他补身子。
原清逸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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