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杖责(2 / 2)
陈贺、孔聚二人只是抱拳,并未行跪拜礼:“末将等见过大王、丞相。末将等有公职在身,不便行大礼,还望大王、丞相恕罪。”
说到要打板子,刘邦倒来了兴趣,酒也半醒了,扯过萧何:“走走走看看去,本王倒要看看,这韩信如何打自己的司马,本王可是舍不得打子房。”
萧何纠正道:“大王,张良已经回韩国去做相国了,不是您的司徒了。”
刘邦咳嗽一声:“那又如何?这司徒的位子本王可是给子房留着。”
.
“司马好大的兴致,偷跑出去喝酒。”韩信坐在营帐正中间,恢复了那副铁面无私的样子,“你说你,该当何罪?”
“臣一时糊涂,愿意受罚,以谢将军和众将士。”赵令徽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军令规定,改打四十大板,臣无怨言。”
韩信下令:“好,推出去,杖四十。”
赵令徽被推出去。
守卫散去后,韩信起身对汉王施礼:“大王到来,恕臣无法远迎,披甲之身,无法行礼。”
刘邦正探耳朵听赵令徽的惨叫声,不料没听到,摸着下巴,道:“无妨无妨,你这赵司马已经跟我解释过了,看来,你还真是治军严明啊……不过,你也真舍得打你这司马,比我家子房还瘦,风一吹就倒,打坏了怎么办。好歹是亲近之人,也不看几分情面……”
韩信正色道:“大王,军营里只有军纪,无亲疏之分。大王治军,想必亦如此。”
刘邦看向别处:“本王自然治下严明……”
其实第一杖落在赵令徽身上的时候,她差点叫出来,拼命咬住了嘴唇,才将声音咽回去。
上辈子这个时候,她没遇到这茬,更别说遇上汉王和挨打了。众目睽睽,被人看着打,赵廷尉还真有些难堪。
若说挨打,上辈子也没不是没挨过。
那是她十六岁那年,夫君刚死在乱军中,她一个人去找爹娘,不料二老也双双殒命。
家产被乱军哄抢,几间破屋也烧毁。她三天没吃东西,饿的两眼发黑,万不得已,去一户人家偷了东西,碰倒东西,被人发现,让人打了出来。
即便是棍子落在身上,她也没吭一声,一直往嘴里塞着东西。那时只顾着吃饭,哪顾得上什么疼痛。
她那时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活得好好地,也要让跟她一样饿肚子的人活下去……
赵令徽用力咬着牙,让自己努力想别的东西来分散注意力。
果然,每次遇到汉王,都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上辈子,她第一次遇到汉王,就掉到坑里去了,好在娥?姐姐来寻她,才给她救上来。
第二次遇到汉王,大手一挥,给她和韩信赐婚了,这辈子他又想来,还好她拒绝地及时。
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廷尉,倒是第一次切切实实地挨板子,这也算是新鲜事了。若是这辈子还能爬上廷尉,她要大刀阔斧地改一改了。
不过,以四十板子,取得汉王的信任,值了,赵令徽迷迷糊糊地想着。
最后一板子落下的时候,赵令徽已不知什么时候昏迷过去了。
?
“太后,这样的小事不值得您费心思,交给令徽处理吧。”赵令徽看向吕雉,揣测着她现在的心情,思量如何劝太后。
娥?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但自己儿子要跟她作对,甚至要杀死她,娥?心里,一定不好受吧。将事情榄在自己身上,太后就不会太生气,这样一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