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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喜极而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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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持钧抱着人进了屋,祝余将她放躺在床上,她是个坚毅的,祝余叫她撑住,她便当真硬撑着没昏过去,手心抠得稀烂,直到躺在安置点的床榻上,这才忽然闷闷地哭出声,一边流泪还一边拉着祝余道谢,祝余将她按住,大夫提着药箱进来,身后跟着从山口赶来的妇人。

瞧了瞧她的状况,大夫还没开口,其中一名妇人便皱着眉说像是要早产。

一时间,屋子里便又忙动起来,妇人们给她准备接生,大夫掏出银针,预备着一会儿下针给些助力,祝余端着木盆出去,一旁的屋子里有烧开的水,她拧了帕子丢进去,将热水送进屋,而后便退了出来。

刚迈出房门,便被人攥住手腕,扯去了屋子的拐角处。

后背紧紧贴着屋子的木板上,手腕被萧持钧攥住,祝余无措地抬头去看萧持钧,后者面色苍白,眼中还有惊悸尚存。

祝余与他视线相交,萧持钧抬起手,擦了擦她脸上的雨水,而后环过她的腰间,弯腰靠在她颈侧,将她整个人拢在怀里。祝余懵得脑中空白,只觉得他似乎有些难过,他靠过来,她便下意识抬手环抱住他,手心落在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萧持钧紧闭着眼,耳边是她的颈窝,鲜活的,温热的。

手心里还攥着那枚被祝余遗失的玉镯,?进水里的时候,浑浊的泥水漫过他的胸口,冰冷刺骨,漫天的暴雨下,他眼前不合时宜地闪过一瞬的画面,叫他险些一头扎进河水里。

迎面而来的不再是雨滴,而是无数尖锐的飞箭,锋利致命,扎进祝余单薄的身躯中。

萧持钧在泥水里浮沉,那画面几乎叫他心神破碎,四下无人的河道里,荒唐得像是一场梦。在河道里遍寻不得,萧持钧上了岸,不知该往何处去,额侧的青筋跳动,他的眼前泛起熟悉的黑点,呼吸陡然变得急促,玉镯被他死死攥住不放,耳边是熟悉的锐鸣声。

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神智不清,分不清现实和幻境的时候。原以为自己又会如从前一般狼狈地倒在泥水里,然而下一瞬,便看见了不远处那道苍白的背影。

在风雨的击打下,笔挺直起的脊背,像一柄剑。

霎时间,所有涣散的心神悉数归位,他重新活了过来。

察觉到他的不安,祝余转了转脸颊,与他紧贴住,轻轻蹭动了下,萧持钧在她脖侧深吸一口气,而后便抬起头来,面上没什么波澜,只是眼睛还是红得厉害。

祝余抬起手想去摸他的眼睛,半道上便被他截住,修长的手指紧扣在她腕间,萧持钧低着头,将手心里的玉镯重新套回她腕间,祝余这才恍然大悟,猛地抬起头来看他,四目相对时眼眶也有些泛红,她往前走了两步,轻轻搂住他腰间,将头靠在他胸前,抬手抚了抚他的胸腔,试图安抚住那颗不安颤动的心。

萧持钧低着头,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环抱住她,察觉到她安抚到动作,整个人便有些焦躁,脑海中的画面愈发挥之不去,感受到耳侧的心跳声越来越急促,祝余抬起头去看他:“你……”

下一刻萧持钧的手便托上来,拢住她的下巴,兜头吻了下来。

冰冷的唇瓣压上来,祝余有些受惊,唇瓣微微张着,萧持钧垂下眼,目光沉沉,扫过她濡湿的唇瓣,而后没有犹豫地覆上去,碾磨间撬开她的齿关,很霸道的吻法。

祝余有些受不住,攀着他胸口的衣料,耳边是安置点嘈杂的声响,依稀还有不少人说话的声音,暴雨如注,雨声充斥着整个世界,屋子拐角处的阴影下,祝余被萧持钧笼罩着,包裹着,眼底漫上氤氲的水汽,呼吸越来越急促,从纠缠的唇齿间,祝余泄出一声低低的闷哼声,萧持钧一顿,从她唇间退出来,稍稍分开些。

她喘着气,有些竭力,萧持钧直视着她,看见她因为亲吻而有些泛红的面颊,目光重重地压下来,祝余缓了缓心神,忍不住开口道:“你别……”

话还没说完,萧持钧便错开她的鼻尖,再次低下头,嘴唇碾过她的唇瓣,含住了她的下唇,未尽之言被堵在嘴里,祝余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她被困在萧持钧和木板之间,浑身只有腰间萧持钧的手为她着力,萧持钧上身下倾,拐角处透进来的光被他的肩背悉数遮去,祝余陷在他的投影里,唇间传来微微的吮吸感,她的肩头不自觉地耸起,双手不知何时垂落下来,紧紧抓着萧持钧的袍袖,攥紧又松开,唇瓣无力地微张着,萧持钧沉沉地喘息扑在她颈间,汹涌的情欲喷薄而出,情潮涌动,喘息之间,萧持钧又看见了她瞳仁中的自己,不再是小小一个,而是占据了所有??里面只有他的倒影,再无其他。

在这短短的几个瞬息之间,祝余的周身都笼罩着他的气息,如同完全属于他。

等祝余有些羞恼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萧持钧迎面便挨了一下打,她还念着方才自己将玉镯遗漏的事,有些心软,下手便收着力道,拍在他脸上古怪得像调情一般。

萧持钧曲起手指,蹭了蹭被她拂过的脸侧,唇瓣上被咬出个小破口,他毫不在意,抬手替祝余擦了擦濡湿的唇瓣,而后弯下腰,与她平视,平静道:“对不起。”

大有一副等她再打一巴掌的架势,平静的神色下隐隐泛起波澜。

祝余看着他的脸,轮廓流畅漂亮,眉弓深邃,鼻梁高窄,平日里见惯了他温文尔雅的端方模样,此刻敛去所有神色,目光变得深沉,眼尾的上挑便变得明显,现出极具侵略性的锐利感。

她有些语塞,耳尖还残留着方才的红潮,别开眼不去看他,下一刻却又忍不住心软,回转过来,抬手抹掉了他唇瓣上被自己咬出的小血珠,而后将染血的指尖往萧持钧的衣裳上一抹,一连串动作下来,生气与心软都十分明显。

萧持钧看着她面上忽明忽暗的神色变换,鲜活得让人心头一热,他蓦地低笑了声,而后便握住她的手,轻轻抱住她,学着她先前的动作,安抚似地在她后背拍了拍,轻哄道:“饶了我吧,嗯?”

祝余靠在他怀里,先是赌气似的摇了摇头,而后忽然泄了气,往他怀里一趴,想到他方才突如其来的情绪,还是闷声解释了一句:“我方才太心急了,没留意这玉镯丢了。”

萧持钧“嗯”了一声,像是已经将所有尖锐失控的心绪都完好封存,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是我关心则乱。”祝余抬起头,他此刻不似方才那般阴沉,眉眼带笑,语气温柔。

温存不过片刻,屋子里的产妇便开始发作,祝余闻声出去,守在门口怕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除了她,这还有些村民,这样的境况下生孩子,无人不悬心,官府的人找了一圈,也没见着这产妇的家人,屋子里时不时传出来产妇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祝余听着这样的声音,捏紧了手心,先前被她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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