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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方如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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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TEST》投放之前,张制还真礼节性的问过王祥片子的署名问题。

对此,当时正不爽于“小小副手,也敢肖想捡漏”的王祥大手一挥,表示不屑抢小朋友的玩具。

对方可以趁虚而入的行为,王祥只会笑张制外行人:“那小子年纪轻轻,每天在片场也就会打打杂工,端茶倒水干得不错,拍电影,他懂吗?他知道要怎么调度人员?怎么把握节奏?怎么调整进度?知道有刺头冒出来要怎么弹压?

“导演这行水多深,不要看我只是简简单单坐在那儿,每天也就是举着喇叭喊,就觉得自己也行了。眼高手低,胡吹大气,我就不信他能拍出什么好东西来。”

他脾气是暴躁,却自诩在人来人往的圈子里混迹多年,看人上也有几分心得。早在方可以来他手底下“学习”没多久,他就在心里论定:

此人心浮气躁,比起研究怎么拍电影,只是向往娱乐圈的浮华富贵。而他天性中那种柔媚讨好的秉赋,那种不愿得罪所有人的墙头草性格,更没办法承受担纲一个项目时的种种压力,这辈子充其量也就当个副手,成不了什么大器。

至于方可以一声不吭接手、自说自话拍完后续的种种行为,不过是因为自己已经拍完了前面大半,加上张制要求,方可以就觉得自己行了,想趁机表现自己,撞了墙就知道疼了。

年轻人嘛,有野心很正常。

所以咯,既然注定祭天,他干嘛还要挂名,方便公司做宣传?

当然不,反而要借此机会,让高层好好看看自己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自己王导的名头,还是有几分成色的。

……

然而《Test》引起的种种议论,方可以这边完全没注意到。

初来乍到的几天过去,方可以已经飞速地融入30年后大学的新鲜生活:每天有课上课,下课弥补科技落差,不要让自己显得太没常识,还要梳理原身的各种相关信息,实在忙得晕头转向。

至于去SE打工,她则琢磨着寻机跑路。

拍瑟片本身其实无所谓,但拍这种既不有趣,又不漂亮的东西,就太没意思了。

之前主要是本着“来都来了”的优良传统,她随波逐流,加上当时人在现场,围观过现役水平后一时技痒,自觉“我上我也行”,各种天时地利又人和,全都凑在一起,于是勇敢往前冲。

冲完就后悔了。

??冲动了,失策啊,都没盘摸清楚,王祥水平这么次,脾气这么暴躁,还能混这么多年,保不齐是有什么惹不起的社会关系?

自己不会回头被哪位帮派老哥套麻袋了吧?

希望王导大人大量,看在她只是给擦腚的份上,不要太往心里去。

方可以的思维定势还停留在纷繁杂乱的上世纪:拍限制片,十个组里有十一个都是帮派社团的白手套,多出来的那一个,则多半会在组局过程中突发意外,什么资金链断裂、帮派仇杀、阿Sir扫街、老大卷款潜逃等等,直接暴死流产。

至于系统说的那个什么导演剪辑权、署名权云云。

那就大可不必。

她一个小小副导演,临时顶班,没签约、没分成,所以自然也没必要招惹麻烦。历来规矩,谁署名,谁负责,享受最多的夸奖,就也要挨最毒的骂。她柔弱的双肩没必要担这泼脏水。

再说了,就算加塞进一堆私货,本质上,那依然是连乐色都算不上的小品习作。用来磨合下新时代的各种技术设备还行,待方可以见识过这时代叹为观止的神奇后期,新鲜劲过去,也就被她丢诸脑后。

现在还没辞工,主要是害怕SE会不会有什么不该知道的背景,暂时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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