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恩客你来啦1(2 / 2)
帘帷后,一抹侧卧的身影送入瞳孔,盘桓的血腥味刺鼻得让人欲呕。
萧灵鹤差点儿没演下去。
看了清瘦老态的府医,脸上那种十分凝肃的神情,萧灵鹤向前去,倒伏在病榻前,看也没看谢寒商,对府医问:“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人,活生生的人,突然就不行了?”
摔一跤竟就这么严重?
李府医道:“人的骨肉皮囊,其实脆弱得很,经不起五劳七伤的,不提驸马这里里外外都是病……”
萧灵鹤不信:“这么严重?”
就在这一刻之前,她还怀疑姓谢的是买通了府医,两人沆瀣一气,想在被赶出公主府之前讹诈她一笔。
作为帮凶,李府医还能分一杯羹。
姓谢的平日里看起来没病没灾,根骨康健,有种“祸害遗千年”的美感。
突然就“五劳七伤”,突然就“里外都是病”了?
李府医知公主不信,他用手打开帘幔,示意公主自己看。
萧灵鹤一撇脑袋,就这一瞥,眼睛便再未离开。
谢寒商侧身向里,人是昏死的,才刚缝合了后脑那一指长的伤口,肿块之上,大团的血迹混着发丝皮肉,露出狰狞的,犹如蜈蚣盘踞般的刺目景象。
萧灵鹤在马车里吃的一块烙饼,这会儿又快要吐出来了。
篱疏害怕地把脑袋埋进竹桃的怀里,瑟瑟不敢看。
萧灵鹤?睁了一瞬,意识到这绝不可能是演戏,谢寒商真的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并且正危在旦夕。
他侧卧着,她看不清他的脸,伸出手去,绕到他面前探查了一番他的鼻息。
微弱,有出无进,近乎于无。
“他??”
居然是真的不行了?
李府医叹道:“驸马求生的意志不强,老朽也不知道,这一关他能不能挨得过去,要是明日一早还是这般,大抵是……”
后头的话不吉利,府医业务熟练地闭嘴。
但该传达的意思都传达到了。
这个时候,萧灵鹤前头的漫不经心也收紧了,人命毕竟是大事,何况这人还是她的夫婿,人是好生生被八人大轿竖着抬进公主府的,区区三年,就用一副棺椁收殓了横着抬出去,她有责任。
冷静地沉思了片刻之后,萧灵鹤蹙额轻声问:“通知了靖宁侯府没有?”
管事刘毋庸上来道:“报与靖宁侯府了的,但侯府只说‘知道了’,便再无动静了。”
“什么人啊,”萧灵鹤都愣住了,指了指谢寒商,问刘毋庸,“这可是靖宁侯府曾经的世子,人都快没了,他们侯府一个人都没派来?真是嫁出去的儿郎泼出去的水啊?”
刘毋庸摸了一下袖口,几分讪讪,垂首又道:“公主您莫不是忘了,驸马与侯府来往不怎么勤便,自入了公主府后,逢年过节也不见与侯府有多少往来。”
萧灵鹤气怒:“那也不应如此漠视,谢侯就是再不中意谢寒商,这也是他的儿子,虎毒还不食子,人都快没了,他不亲到,连派个人来讨信都不干吗?”
说到底这是谢家的家事,外人知之甚少。
萧灵鹤对他们父子素有龃龉这件事也不是一无所知,但还是没想到谢侯竟能绝情无义到这地步。
她指向谢寒商的指尖顿了顿,望向病榻上生死浮沉的男人,第一次觉得。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就是醒了……”
李府医一句话,收回了萧灵鹤不知是起是伏的心绪。
她茫然地看向鹤发鸡皮的老府医。
李府医拱手回禀:“老朽在为驸马缝针时,也探查了驸马的颅脑,颅内有淤血结块,只知潜伏入内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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