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吐血(2 / 2)
“将林有运扔到顺天府的幕后之人还没抓住,”孟书华都有些不懂孟皇后为何如此笃定,丝毫不慌。因此她开口声音都不自禁大了两分:“若是幕后之人借此攻讦孟家?”
“书华,你想想区区一商贾的口供能作为证据,以贱犯贵?”孟皇后不急不缓反问道,“且就算爆之于众,孟家作为外戚想着送女邀宠。这事说破天了,不也是人之常情,自古有之?”
被点名道姓的孟书华迎着这一声不高不低,还透着些漫不经心的回应,一怔。
还没回过神来,她就听到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人,没点私心,没点把柄,才会让帝王才会让政敌慌张。”
孟书华:“…………”
孟书华:“…………”
孟书华:“…………”
安抚住有些恍惚的大侄女后,孟皇后笑着摸着自己的凤椅,不急不缓对春晓吩咐道:“没我们穿针引线李玉娇都有幸见到皇上,那不妨再推一把,让李玉娇生个病,求助无门。”
“是。”春晓应下后,小声:“书华小姐那边?”
“顾文彬这个文曲星不聪明就不用留。只是……”孟皇后似想到了什么,叹口气,缓缓抬手摸了摸肚腹。
孟家好似有了什么诅咒一般。
她没多少宠爱,没个孩子傍身也就罢了。
书华子嗣也不枉,至今唯有一女儿。
若是有个儿子能够继承六连元的人脉香火,顾文彬若是不听话,她直接杀了顾文彬都行。
与此同时,下衙归家的顾文彬瞧着欲言又止的妻子,也没多说什么,笑着只聊风月。只暗暗愈发下定决心,早日大权在握。只苦了孟书华是辗转反侧,只遗憾家族利益与丈夫的政治理念有所分歧。
恍惚间听得三更天的铜锣声,她几乎下意识的起身,着急忙慌的穿衣,好亲自给顾文彬佩戴官袍配饰。
与此同时,李玉娇听得咚咚咚愈发响亮的铜锣声,捂着耳朵,往被窝里缩。
看着快裹成蚕蛹的李玉娇,江昱面带心疼:“要不算了吧?”
江小米捏紧了落锤,幽怨的看着江昱,想控诉人就是一次次的心软。但一张口,想想自己说出来很没出息。
于是他扭头眼巴巴的看着还抱着他的祖母,“说好的!”
顾夫人看着眼眶泪花都快出来的大胖孙子,心疼的要命,毫不犹豫下令:“婉月,掀了。”
婉月手脚麻利的翻被子,还趁着身形为遮挡,飞速抬手挠了一下李玉娇的痒痒肉。
李玉娇一个激灵,鲤鱼打挺坐起来后,睡眼惺忪的看着自己窗前出现的人,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做梦?”
江小米听得这声喃喃,都觉自己要气笑了:“那也是恶鬼索命的梦!”
李玉娇一怔。
“再睡回去,直接泼冷水了。”顾夫人轻轻拍抚着回想往事就戾气的大孙子,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恼怒:“说好一家三口一起练武的,岂能反悔?忘记曾子杀猪的典故了?”
“一家三口?”李玉娇闻言只觉自己听到了天籁,目光炯炯的看眼顾夫人,又看向江小米。
江小米手死死拽着落锤,脑袋埋进顾夫人怀里,不语。
李玉娇:“…………”
瞧着母子对视见流淌着无法磨灭的哀伤,江昱清清嗓子,带着些撒娇的口吻缓和氛围:“娘,你们也没说从今天开始啊。大半夜被铜锣叫起来,我耳朵都快要聋掉了。
顾夫人字正腔圆:“也没说不从今天开始啊!”
“怎么以后外敌入侵了,都还得敲锣打鼓告诉你具体的时间地点进攻方式,再等你们做好迎战的准备?”
“再说了现在都三更天了,该上朝了。”顾夫人望子成龙着:“你养成习惯,没准哪一天你能上朝了呢?怎么打算等能上朝的时候,再培养早起的习惯?”
被亲娘连番阴阳怪气的江昱一噎:“是,您……您深谋远虑。”
另一边李玉娇闻言缓过神来,积极着:“婆母,是不是江昱以后这么早上朝,我也要这么早起啊?”
“我们这么早起来是应该的,您和小米要不回去睡个回笼觉?”
“不要,我要蹲马步。”江小米听得这话语中夹着些宠溺之意,很像曾经记忆中的慈母,当即冷着声:“惯子如杀子没听过吗?我也要早早培养上朝的习惯。”
虽然很开心儿子一下子跟她说了这么多话,但李玉娇瞟眼窗外漆黑的天,只觉自己内心陡然升起熊熊野心??等江昱考上探花当上官成为阁老了,她一定要吹枕头风,改了上朝这破时间。
决然着,李玉娇连连点头:“小米你说得对,咱好好培养习惯好好习文练武。我……我马上就穿衣。”
说完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你们要不先出去,我……我换衣服。”
顾夫人看江小米。
江小米紧绷着脸:“不许打扮,就穿骑袍,最多马尾能编几个小辫子。”
“只能等你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
江昱听得这话,感觉自己感动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好崽啊,还能如此耐心等李玉娇梳妆打扮。
江昱都有这般感慨,更别提李玉娇了,自是感动的连衣服都不挑了,直接伸手问婉月要黑不溜秋朴素的骑袍。
而后坐在梳妆台前,让婉月编小辫子,她自己倒是亢奋无比的指着铺满了八尺宽的胭脂水粉道:“通通拿走。你带头给院子里的丫鬟们分了吧。我从今后都不抹粉了,要习武!”
“还未开封的留库。”婉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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