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经年(2 / 2)
安家。
别墅外,年迈的阿丞在侍弄着玫瑰花,安诵少爷在家的时候,这些活儿都是他亲自干,可少爷已经十天没回家了。
阿丞是安诵从姥姥那边带回来的仆从,瞎了一只眼,被安屿威说了很多回,仍然习惯性地喊人少爷。
“哗啦”一声,一只砖头一样厚的日记本,从喻辞卧室的阳台上掉下来。
没过片刻,仅穿着一条大裤衩子的喻辞就赤脚跑下了楼题,眼球凸出,把日记本抱在了怀里。
他眼睛睁得很大,像是刚从一个噩梦中苏醒,不像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倒像是有个疲惫、失意的中年人,关在他年轻的躯壳里。
他抱着日记本,慢腾腾走上了楼。
阿丞迟钝缓慢地转过脸,瞪着他的背影,小小地啐了一口。
喻辞已经回到了卧室。
卧室里有落地镜,映出了喻辞如今的模样,俊俏,年轻,高高在上,没有大腹便便,也没有中年发福、臃肿肥胖的油腻。
喻辞望着镜子,半晌,哑声吐出一句:“安诵……”
上辈子,戒同所的事彻底败露,他被蒲云深送进监狱,几年后出来,喻氏已经败落了,安屿威留下的关系也全被斩断。
蒲家的掌权人蒲松已经退到了幕后,他手里的所有产业,都归为了蒲云深所有,这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善人,几年之内就把手底下的人治得服服帖帖。
绥州成了蒲云深的天地。
他得罪了这人,又有入狱的经历,即便是顶尖大学的研究生,却没有哪个用人单位敢用他。
被逼得走投无路,他抱着一心同归于尽的想法去找蒲云深了。
然后,他就见到了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恐怖场景。
死去多年的安诵,被妆裹得栩栩如生,浸泡在福尔马林里。
蒲云深看起来像是老了,掌心把玩着一只油光锃亮的葫芦,一支颇有气派的黑色手杖靠在椅子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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