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重生(2 / 2)
蒲云深是小他一届的同系学弟。
这个学弟帅气多金,性子清冷而疏离,有种大家贵族矜贵的气派,安诵偶尔路过操场,会看见蒲云深跃起投篮,衬衫下摆撩起,露出极具爆发力、线条紧密而结实的肌肉。
而后边是吹口哨声、女生们的惊呼声。
安诵不喜欢吵闹的地方,背着电脑,很快走了过去。
身后有道视线一直追随着他,只不过他从没发现过。
他经常在云星湖边画画,从操场回来的蒲云深路过云星湖,在湖边的小亭子里歇息,他系紧了扣子,一副疏离而矜贵的模样,没有操场上那般令人鼻血喷张。
经常遇见,两人便熟了些,这人表面矜贵得很,冷清中带着慵懒,却情商很高,情绪十分稳定。
有时见他沉默发呆,蒲云深就会说点稀奇古怪的话,总令他笑出来;或者是引他说说心事。
几年来,蒲云深一直断断续续地向他约稿。
意识消失的一瞬,安诵下意识地想,他还欠了对方两幅商稿没画完呢。
误了工期……画师“Prince桉”的招牌就彻底砸了。
被人……追到下辈子讨……
……这该怎么办?
这就不是很好了。
思绪戛然而止。
*
大雨倾盆,树影婆娑在路灯下,好像一丛混乱的鬼影。
死很疼,心脏尤其疼,唇似乎被人很用力地吻过,绮靡瑰丽、泛着粉红,连舌头都是疼的。
安诵的嗓子依旧很干涩,微闭着眼,就在这时??
“小诵,小诵?”对面的人连声说。
安诵?尔睁开眼,光不亮,咖啡的浓香弥漫在鼻息,坐在他对面的,是喻辞。
他的手指一瞬间紧蜷,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几乎又让他痉挛地疼起来,眼里前的喻辞,眉眼过分地乖巧了,像父亲还没离世前;
他在喻辞身后的镜子,看见了自己如今的容貌,微分碎盖,轮廓很柔和,纤细的手指却紧张地握着咖啡杯,骨节泛白。
他被喻辞在戒同所里关了长达六个月之久,头发早就长了。
不该是短发。
“小诵?”喻辞道。
对方的眼神停在他身上太久了,喻辞眉宇间有几分得意,垂了垂眼:“……你好久没联系我了,昨天只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少年的唇剧烈地抖了下,在喻辞伸手来碰他之前,躲避般地率先站起了身。
依旧是温雅谦和的模样,只是嗓子哑得厉害:“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
“小诵!”
安诵躲避似的,离开了桌前,没管外边正下着雨,直接冲了出去。
心跳得又快又急,雨水从头顶浇落。
他重生在了喻辞向他表白的那一天。
这时候安屿威还没死,他刚刚大三,喻辞在读研二,家离得学校近,就一直走读。
头顶的雨突然没有了,伞的阴影笼罩过来。
他脆弱的手腕被人拢住,捏得很紧。
如果是平时,安诵会微恼,因为对方太不礼貌,但他现在魂不守舍。
“学长,下大雨呢,你出来怎么不带伞?”蒲云深说。
他向身边垂手立着的王叔望过去一眼,那人立马微微点了下头,去不远处开车。
“我,”安诵动了动唇,仰头望了望黑压压的天空,突然意识到他站在戒同所之外,没人给他灌药,也不会有电击的威胁。
眼泪猝不及防地流了下来,他的胃痉挛了下。
蒲云深清冷的眸中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燥,微微用力,捏了下安诵的腕骨。
然后用手帕轻轻擦去了他脸上的泪:“学长又和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