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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决定留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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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俩从钱庄出来,怀里揣着那三张轻飘飘的银票,总觉得像是在做梦,有些不太真实。

从家中带来的绒花和那一半皮货居然被她们全卖光了。

父女俩人也是真没想到这些东西看着零碎,一下子却能卖出去三十两银子,加上后来来的那批客人付的十两定金,一共是四十两。

“爹,咱们先回客栈把桌椅放下,然后再出来买丝线和做绒花要用的工具。”田宝珠此刻充满了干劲儿,但这事急也急不来。

田中正依旧背着折叠桌椅,虽说东西卖完了,但他现在却更加发愁。

女儿接下的这些绒花活,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他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靠女儿一个人完工,那就意味着他们还要继续留在这里住上许多时日。

这客栈是常威领他门来入住的,价格自然是城里最便宜的,可就算如此一天也要六十文,再加上三人和骡子的吃喝用度,一天也就是近百文。

那他们在这赚来的这些银钱恐怕都要在这花掉。

“宝珠,要不咱们去租赁个房子,这样有了固定的居所,咱能自己做饭省下不少银钱,也能让家里把东西送来,你觉得呢?”田中正想怎么着也比长期住在客栈要节省。

田宝珠觉得父亲说的很有道理,她也想让“富贵荣华”的招牌在这里有一席之地,就像表弟开的黄记供销社一样,那固定的住所就必不可少。

“爹,那咱们就边买东西边寻摸住所。”

父女俩兴冲冲的回到了客栈,放下折叠桌椅,托掌柜的给黄松柏留了个口信就又出门了。

田宝珠发现在这里买丝线真的很便宜,蚕丝质量好,颜色也很齐全。

但想要凑齐绒花工具却很难,好多细节都需要她去同木匠沟通。

但这里的木匠要么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要么就是自作主张不按照她说的来,最后还是她爹借了木匠的工具材料给她现做了绒排支架,夹子,搓丝板和一些木簪。

再加上鬃毛梳和镊子,铁钳铜丝等一共花了近十两银子。

田宝珠看见父亲掰着手指头又开始算起账。

于是把手中的册子一合,拎起背篓背在肩膀上:“爹您放心,这花的每一笔钱我都记下了,日后肯定能给它再赚回来的。”

“宝珠,等忙完了给家里写信的时候,记得把咱们这一路的花费和挣了多少银都写清楚。”三家合作买卖,纵然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不得马虎半点,没得为了银钱伤了感情。

“嗯,我晓得了爹。”出来这一趟,田宝珠越发感谢自己所学到的一切知识。

若没有文英,没有阿瑶,没有杨继宗,她哪能有此番造化,只怕还困在小小的上河村,为地里的庄稼,秋收的赋税发愁。

父女俩东奔西走又在城里寻摸住所,看到有贴红往外赁房子的就上前敲门询问。

这一问租金,父女俩齐咂舌。

城中心的房屋一个月租金都是五两,押一付二,且还只是一间大屋,进去一瞧,里头角落里都发了霉,连他们的供销社都不如,哪能住人。

“要不,咱们还是住客栈?”田中正掰着手指头算来算去,现下又觉得还是住客栈要更加便宜些。

“爹,咱们别着急,再找一找。”田宝珠忽然想到了梁明,于是朝路人打听汾水湖畔往哪边走。

经路人指引七拐八绕,又在途中问了另外一个路人,父女俩都快走到城郊了,终于瞧见那一汪望不到边际的汾水湖。

汾水湖畔绿柳成荫,晚霞映照在江面红似火,湖中盛开着大片的荷花,有船夫摇着浆撑船在湖水中央摘莲花莲叶,随着阵阵微风拂面,岸边的柳叶也随着风肆意摇摆。

田宝珠数着巷子寻到了梁明的家,还没等她走上前去敲门,好巧不巧就碰见了从集市上刚收摊回来的男人。

“田姑娘,你们来的正好。”梁明下晌卖出去两幅字画,于是从袖子里掏出钱袋子就要给她芙蓉花发簪的钱。

“梁大哥,我来找你不是特意为了要钱,而是遇到了难处,想让您帮帮忙。”田宝珠腼腆一笑,顺势接过他递来的银钱。

梁明看向眼前的父女俩,上前敲开家门冲里头喊:“芙蓉,我回来了。”

随着他一声喊,内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被打开,只见一位长相极其温婉的女子,身穿嫩黄襦裙,头上用布巾裹着发髻,笑盈盈的看向梁明:“相公,你回来了。”

梁明颔首,又朝妻子介绍门外的父女俩。

芙蓉带着笑将客人迎进屋内,还没来得及给客人倒茶,就见丈夫从袖子里掏出一物送到了眼前。

梁明将买下来的芙蓉发簪送给妻子。

芙蓉得了芙蓉发簪眼神更加明亮,双手捧着有些为难的看着丈夫:“这么好看的发簪得要不少银子吧,怎花钱给我买这个?”

“田姑娘给了个好价,没花多少银钱,你喜欢吗?”梁明将背篓里的字画放回屋内,示意身后站着的父女俩入座,不用拘礼。

芙蓉捧着发簪颔首,哪有女子不喜爱漂亮首饰的,将发簪收好,转身给客人们倒茶水:“田姑娘,田叔你们喝茶。”

田宝珠将背篓放在地上和父亲入座,捧起桌上的茶杯边喝边与夫妻二人寒暄,道明此行来意。

梁明得知她们父女想要租一个便宜些的房子,还是短租,一时还真不知哪里有合适的。

田宝珠闻言脸上露出一抹黯然,不过很快抬头就恢复如常,起身向夫妻二人告辞:“没事,我们自个再去寻一寻,今日突然上门,叨扰梁先生了。”

“无妨,我们也没帮上你们的忙,累的你们白跑一趟。”梁明站起身准备送客。

芙蓉跟在丈夫身后看到父女俩背着沉甸甸的背篓出了巷子口,这才掩上家门,将头上的发巾摘下,簪上芙蓉花发簪。

“相公,田姑娘她们从何处来?听口音似乎不像是咱们这里的人,她也在集市上摆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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