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冤枉(2 / 2)
留了足够的话语,才给虞姬足够的想象空间。
什么委屈、什么愤恨,都藏在不言间。
虞姬心下明了,冷哼一声:“项庄,这就是你说的奸细?张先生在我身边已久,是不是奸细,挑拨不挑拨,难不成你比我清楚?这个是奸细,那个也是奸细,是不是这彭城里的人,都是汉军来的奸细?连我也是汉军的奸细是吧?要不你处置了我罢?再说,张先生与我弹琴时,我屏退了所有人,你是如何知道的?要知道,擅闯王宫,可是重罪!难不成,平白无故,你要将我的身边人一个个欺侮去罢?你要是觉得我这个王后坐的不好,不如让于你坐罢?”
虞姬眉眼温和,没有半分问责之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在项庄听来,这比打他一顿还难受,一番话问的他汗如雨下,是应也不敢应。
“嫂嫂!我不敢!”项庄伏在地上请罪,头磕地咚咚响。
“既然不敢,那就把话从头到尾说清楚。”虞姬略微抬头,凤眸眯起,“希望你说的都是实话。”
项庄就把他如何偷听,如何觉得张望卿行踪诡异,如何觉得她挑拨离间,又是如何为难她说了一遍,甚至连那日陶晖救张望卿的事情都抖了个一干二净,省得虞姬再问了。
虞姬的指甲划过凭几,在上面留下一道痕迹:“我宫里向来戒备森严,你竟然敢偷听?你眼里可还有什么王法?项庄,你得庆幸,今日,也就是我在这里,换成你兄长在这里,你就横着出去了!”
饶是虞姬脾气再好,知晓有人偷听自己私事,脸上也挂不住,考虑到还有外臣在这里,虞姬也只能耐了怒气下。
都怪她那个夫君项羽平日里纵着这些宗室,一个个的,无法无天了!什么也敢染指,什么也敢做!
这还是捅到她面前的,没捅到她面前的呢?
长此以往,国家还怎么能立住?!
“嫂嫂,我知错了。我本就是为嫂嫂和兄长好,嫂嫂就饶了我这一次吧!”项庄吓得只会说这一句了,他是真没见过嫂嫂如此生气过。
嫂嫂向来为人和善,他哪里见过这阵仗?
别说是他,就是项羽,恐怕也没见过虞姬动怒至此的样子。
项庄知道的是,虞姬生气,远比项羽生气可怕。项羽生气,还可以上去抱住他大腿,让他看在兄弟情分上饶过。
虞姬生气,那项羽要更生气,谁来劝慰也没有用的了。
项庄一味地磕头,生怕自己今日真的横着出去了。
虞姬没搭理搭理他,从上面起身走了下来,到张望卿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亲切倒:“张先生,我这弟弟,脾气恶劣,无法无天,没有拘束惯了,难管教地狠。他兄长不在,更是没了压着的人,才做出这等恶事。他这几日对你多有冒犯,实在是不应该,我一定重重罚他,与你出了这口恶气。”
虞姬拨下自己头上的玉簪,插在了张望卿头上:“这簪子说不上多名贵,但也是我心爱之物,如今送与张先生赔罪,可好?”
话说到这里,张望卿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垂眉道:“王后,只要成安侯以后不再来搅扰,对我来说,就是什么也未发生过。”
张望卿自然不能说不好,假意推辞两番,就收下了。
“项庄,还不赶紧给张先生赔罪!”虞姬忽然转了脸色,对项庄喝道。
吓得项庄一哆嗦,忙不迭转了身子,对着张望卿磕了几个响头:“张先生,我……我多有冒犯,我……你别记在心里,我该死、该死……”
张望卿笑眯眯地:“成安侯不必多礼。”
脸上虽笑着,张望卿心是凉的,一番道歉,一根玉簪,事情揭过了,自然也就不再提什么王法,什么家规了。
不愧是他们楚国的,没有个拘束。
“既然张先生原谅你了,你就起来吧,站一边去。”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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