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故国(2 / 2)
就他们两人,相对而饮。
鸿门宴上,两人说不上融洽,几乎之剑拔弩张的程度,若说二人有什么旧情,那才是可笑。
张良当然看得出来他的心思。
张良辞让:“先生是长者,良当不起先生一声子房先生,实在折煞良了。”
“子房先生去过韩王……不,?侯那里了吧。”范增将酒盏放下,目光深沉,“子房先生怎么不饮酒?”
张良看着清澈的酒水中倒影出的自己的眉眼,有几分像是当年鸿门。
“良不胜酒力,请先生恕罪。”张良不卑不亢。
范增头上的白发比在鸿门又多了,眼神依旧犀利。
“老朽知道子房先生不爱舞乐,就没有叫人来。既然不胜酒力,那就不饮也罢。”范增也不勉强,话锋一转,“?侯一向可好啊?”
“?侯”两个字不轻不重地刺在张良心头上,时时刻刻地提醒他,韩国亡了。
什么复国,什么韩王,什么韩相,统统随着咸阳宫的一把火去了。
风一吹,再不见了。
“?侯甚好,谢先生关心。”张良抬眸,眼里尽是笑意,没有半分埋怨。
范增又饮下一杯,紧紧盯着张良:“我知道,子房先生一直想复国,可这您不能怨大王,是?侯触怒了大王,不配为韩王,大王一怒之下,才这么做的。子房先生莫要忧心,等大王定了齐国回来,哪里心头舒畅了,老朽就劝劝大王,说不定大王一高兴,?侯就可以回韩国了呢。”
不是韩成配不配,是项羽,一开始就没想让韩国存在。
张良心中如明镜。
张良低头:“良,替?侯拜谢先生。”
说罢,张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范增见酒已空,嘴角勾起一抹笑:“子房先生方才从?侯那里来?”
张良:“是。”
“?侯与子房先生谈了什么?”范增状似无意。
张良:“?侯正宴饮,良冲撞了,因此并没有说什么。”
范增:“子房先生难得出门,去寻?侯,想必有话跟?侯说吧,不如老朽替子房先生转达。”
张良:“不必劳烦先生,良并没什么要紧的话,就是看看旧主,尽臣子本分罢了。”
“旧主?”范增挑眉。
张良含笑:“良现下受霸王衣食,自然是大王的人。”
.
高山峨峨,连绵不尽,斩断了众人前行的道路。
一行人马停住,知是到地方了。
山岩之上,还依稀可见火烧尽之后的残木,那是以前未烧尽的栈道。
樊哙翻身下马,四处张望一番,手搭在额上:“这大王真为难俺们,叫俺们一月间就要修好,不是要我们性命吗?俺们给他就是!”
赵令徽呵住他:“樊将军,莫说丧气话,减了士气,要受军法责罚的!”
樊哙讪讪。
“司马说的是,樊哙,臣天色早,歇着吧,晚上要守夜的。别到了晚上睁不开眼,我可要告状的。”灌婴跳下马。
赵令徽当即下令,一半人马歇息,一半人马当即开始修栈道。
这样,两批人马轮换,修起来就会快很多。也叫章邯看看,沛公东进的心思。
令出如山,将士们一刻也不敢停歇,当即各自忙活起来。一时间,山中的叮叮当当声音绵延不绝。
赵令徽找了处高地坐着,将所有人都一览而尽。
樊哙、灌婴二人守夜,此时歇息去了。
正值七月,褒中高阳当空。褒斜栈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