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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看上去倒像是疯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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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得不可开交?既然那皇姬还活着,救出来便是了。

以北海今日的国力,也早不需要献祭一个女子关在海底来维系太平了吧?何况这女子已经被那个所谓的首领厌弃,留在海底除了受折磨,还能有什么别的作用呢?”

对那群鲛人老头子的作为虽然早有耳闻,但她依然无法理解到了今时今日他们这样迫害一个已经利用价值都被榨取干净的女子的意义。

望着一脑门官司的弟弟,孟望舒只好伸手抚了抚他的肩膀,淳姬说到底是个继位没几年的国主,如今又怀着身孕。而鲛人国已经对那群唯利是从的老头子唯唯诺诺了数百年。

要求一个即将临盆的国主此时潜入海底前去救人显然不现实,而自己现今的身体状况,只怕也无法前往炼狱,眼下的状况,还真是叫人有些束手无策。

“禀告上神,北海急报,国主胎动马上就要生了,需要驸马速速回去。”

门外的仙侍声音透着明显的焦灼,屋内的几人立马全都慌了神。见弟弟披上斗篷就要出门,坐在床上还有些虚弱的小狐狸急忙爬到床边的药箱里抓出前日蓬莱送来的千年野参,赤着脚一路追了出去,塞到了对方的手里,又在门口站了许久才肯回屋。

心疼又阻拦不住的神君,只好在那个急匆匆的驸马身影消失在台阶末端之后,才把爱人拦腰抱起送回了床上。

两人在屋里一时间都被担忧扰得说不出话来,就这么呆呆地坐着熬到了深夜,见北海没有新的消息传来,安神的药也已经用过了,医官亲自进来催那位大病未好的新后睡觉,陆伯都才灭了灯,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守着爱妻坐下来。

床上躺着的人,看上去像是睡着了,眼皮却不动地动来动去。看着那对扑扑乱抖抖睫毛,有些忍俊不禁地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去柜子里取出一件大氅低声道:

“莫要装睡了,装也装不上,起来把这碗汤药乖乖地喝了,我带你去北海。”

听见这话一个打挺起身的人,忽然就忘记了药苦,急急忙忙走到桌边,大口喝下了碗里还有些发烫的药。左右她也是睡不着,一闭上眼脑海里全是那烈火岩浆沸腾的骇人场面,倒不如去鲛人国守着弟媳生产,看看自己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见面前的爱人还有些不放心,她立刻规规矩矩站好,等对方给自己鞋袜毡帽都掖得严严实实,再三检查过后,才屁颠屁颠地跟在了他身后,麻利地上了飞马,躲进了他怀里。

夜里的风虽然泠冽,被护得密不透风的人却只听得见一些擦着耳朵而过呼啸的风声。算起来他们前不久才刚来过北海,今夜见到脚下亮如白昼的灯光,心里却有了些不同以往的忐忑。

那个自小孤傲清冷的皇姬,从来都是遇到难事不喊,遇到喜事不笑的腼腆性子。近日国事之外,又添了自己梦魇这桩烦心事,保不齐是心焦太甚,提前发动了也不好说。

守在门口的,除了那个来回踱步半刻也停不下来的弟弟,还有满脸担忧的父母。望着自己从飞马上下来,眼尖的母亲老远就认出了她,一路小跑奔了过来:

“舒儿,你怎么来了?你可好些了?”

“瞧这脸色,自然是谈不上好些的。你也应该拦着她些,几日没睡觉了,脸熬得纸一样白,你带着她出来做什么?”

父亲对着夫君说话的语气里多了些责怪,剩下的话在母亲眼神的示意里被硬生生咽了进去。嘿嘿陪笑的年轻神君倒并不顶嘴,只再三保证会照顾好她,便不再多言。

几人在殿外就这么一直从凌晨熬到了第二日的太阳升起,眼见着一波波的神婆医官进去,就是没有好消息传出来。急得抓心挠肝的孟白藏显然再也熬不住了,走到了门边就想冲开侍卫进去,却又被拦了下来:

“产房乃血腥不详之地,还请驸马止步静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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