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运盐船触礁(2 / 2)
他拍着单子质问。
船头脸色骤变,却听陈墨白在身后淡淡开口:
“上个月你儿子在私塾的束?,可是用粮船上的粟米抵的?”
船头猛地跪下,沙砾蹭过膝盖发出细碎声响。
苏砚望着江面上初升的旭日,忽然明白“卷宗里的百姓疾苦”原是这般模样??不是书上的字,是活人眼里的慌。
辰时课堂上,顾夫子捧着《户部则例》敲桌:
“今日讲漕运改道。阿梨,你说若是泥沙淤塞河道,该如何计算绕路损耗?”
少女蹭地站起,算盘打得噼啪响:
“用船载重除以泥沙黏度,再乘以......”
她忽然卡住,耳尖通红地看向林晚秋。后者递过一张测绘图,图上用红笔标着新测的浅滩路线。
“不错,”
顾逸尘展图微笑,
“林晚秋算出的新路线,能让粮船少绕二十里。但”
??他忽然抽出去年的布告??
“去年暴雨冲垮河堤时,为何没人想到改道?因为没人像陈大人那样,赤脚去泥里量过水深。”
姜清芷立在廊下听完这话,转身时撞见苏砚抱着账册走来。
少年眼底有血丝,却亮得像晨星:
“大人让我明白,查案不是找书上的答案,是看人的破绽。”
她颔首,指腹轻拂过他袖角未干的墨痕??那是今早抄录账册时蹭的。
“明日带阿梨去粮仓,”
她将一串钥匙塞进苏砚掌心,
“让她教你辨别粟米好坏,你教她算损耗账。记住??”
她望向校场上对练的少年们,红缨枪与毛笔在晨光中交相辉映,
“真正的本事,不在纸上,在土里,在汗里,在百姓皱着的眉头里。”
陈墨白抱着新整理的卷宗走过,听见这话时,目光落在苏砚腰间重新系好的铜佩上??那是他昨夜让人用碎玉重新镶的。
“明日随我去县衙,”
他拍了拍少年肩膀,
“带你看如何在公堂上替百姓说话??不是背书,是用他们听得懂的理,辩赢那些装糊涂的人。”
春风掠过校场,吹起阿梨新换的红缨枪穗。
林晚秋在测绘图边角画了朵小枪花,忽然想起姜清芷说的“栋梁如梁柱,能扛千钧,亦刻锦绣”。
远处顾夫子的声音混着算盘响飘来,她摸出袖中晒干的河泥??那是今早用来教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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