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回边境（2 / 2）

林医师则摸了摸腰间的药囊，眼神锐利：

“小姐只管吩咐，若遇着敌军，我这药囊里除了金疮药，还有能让人暂时失声的迷烟??当年跟江湖郎中学的歪门邪道，这会儿倒派上用场了。”

姜清芷闻言，心中稍安。一行人行至正午，在一处山坳里稍作休整。

死士们警惕地分散四周放哨，陈老则蹲在溪边清洗草药，林医师借着石头支起药罐，煮起了驱寒的姜汤。

“小姐，你瞧这水。”

林医师用木勺搅动着药罐，

“清澈见底，可再往前走三十里，就该进入‘鬼哭滩’了。那地方遍地泥沙，马蹄一踩就陷，若是遇着雨天，泥浆能没到马肚子。”

姜清芷点头，她曾在父亲的兵书里见过“鬼哭滩”的记载。

那是片广阔的沼泽地，历来是兵家险地，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

“今夜子时出发，咱们绕开主道，走东侧的砾石岗。”

她铺开随身携带的羊皮地图，指尖划过一处不起眼的山径，

“虽然路窄难行，但能避开敌军耳目。”

陈老凑过来看了眼地图，忽然轻咦一声：

“这砾石岗后有处废弃的烽燧，老朽当年随七皇子行军时曾路过。那儿地势高，可屯兵?望，若遇紧急情况，还能点燃烽火求援。”

姜清芷眼睛一亮，这正是她需要的据点。她抬头望向远方，天边正有雁群掠过，发出凄厉的长鸣。

边境的战事，怕是比想象中还要紧迫。

入夜，众人收拾妥当，趁着月色踏上砾石岗。

山路陡峭，马匹不时打滑，众人只能下马牵着缰绳前行。

林医师不慎踩空，险些摔下山崖，亏得一旁的死士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住。

“没事吧？”

姜清芷低声询问。

林医师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苦笑道：

“没事，就是药囊蹭破了口??”

他举起药囊，只见里头的迷烟粉正簌簌往下掉，

“得找个地方补上，否则到了关键时刻可就误事了。”

姜清芷皱眉，正要说什么，忽闻前方传来隐约的马蹄声。

众人立即屏息凝神，躲进路边的灌木丛中。

借着月光，只见一队敌军斥候纵马而来，马蹄踏在砾石上，发出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