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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往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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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羲伸手把姜芜按在了自己的怀中,抬手打了个响指。

阿若顿时便觉得面前的怪物不再那般的恐惧,神情诧异地看着尸母,伸手指着自己不解地问道:“我吗?我为何要死?”

尸母气急,她紧绷着脸看着阿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面上铁青色的皮肤看起来无比的扭曲,季易和沛然见状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将尸母搀扶住,并关切地嘘寒问暖。

尸母手指颤抖着指向阿若,扭头对姜芜说:“你……你帮我杀了她!只要你帮我杀了她!我便告诉你解除附体的法子,还告诉你那个法阵的具体位置!”

姜芜扫了一眼神情空白的阿若,追问道:“为何?你和她有何渊源?为何要我杀她?而且这同我有没有孩儿似乎并没有直接干系。”

尸母咬牙切齿地恨着,“怎么没有干系?!她杀了我的孩儿,你说她该不该死?我说我只要你有了孩儿才会明白我的所作所为,若是你的孩儿被杀了,你会不会报仇?”

姜芜颔首,“自然,但你总要将来龙去脉说清楚,我不能平白无故便杀死一个人。”

尸母闻言冷了脸,她冷哼一声,“我们这是交易,你只知晓我能给你何物,你能帮我做何事便足够了!其余的,不需要知晓过多!”

姜芜蹙眉,她回头看了一眼金色长发的阿若,试探地开口问道:“你与塔塔女王有仇?”

阿若神情局促地站着,她根本不认识面前的多头怪物,现下腹背受敌,前进或后退都有想要对她不利的人,唯一能够救她的似乎只有面前这对来历不明的夫妻。

阿若想到此处便往姜芜身后藏了藏。

姜芜不言不语地看着尸母,她握紧了手中的无心乱,却发觉脚下一阵颤动,她险些站立不稳。

睢羲迅速把姜芜护在怀中,他抬头向上看了一眼,“是百衢,他破坏掉了那方无字碑。”

姜芜一惊,迅速抬手扯住了睢羲的袖子,“把我把幻术解开!”

睢羲垂眸看了姜芜一眼,虽然不知晓她如此惊慌的原因,但依旧解开了她身上的幻术,“别怕,他不会对你如何的。”

季易搀扶着尸母,神情惊慌地问道:“尸母,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啊?”

尸母拍了拍季易的手,安抚道:“别怕,别怕,乖孩子,娘亲会保护你们的。”说完,她便将季易与沛然一同揽在了怀中。

“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何事了?”

阿若的话音刚落,一道来自地底的冲击力猝然冲破了一切,湖水迅速倒灌,顷刻之间一切全部崩塌。

睢羲察觉到戾气突破禁制,立刻拥着姜芜跃出了湖泊。

百衢得意洋洋地对宿凌薇说:“我说吧,只要毁掉那方无字碑,他们便能够出来。”

宿凌薇睨了百衢一眼,懒得搭理他,她见姜芜从水中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待看清楚后者身侧的睢羲时,脚步慢了下来。

宿凌薇面上的神情逐渐复杂,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如平常一般,“濯濯,你怎么样?还好吗?”

尸母抱着季易和沛然跃到了岸边,她看到那对出现在岸边的年轻男女,立刻将怀中的孩子护在了身后,神情警惕地盯着几人。

“你们是谁?为何闯我尸国境?”

姜芜看到宿凌薇双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点了点头,随即起身甩出了无心乱,把阿若带了上来。

湖水被百衢的戾气蒸发,露出深不见底的空洞,其中空无一物,无论是精美的壁画,还是工程浩大的砗磲巨龙,亦或者是塔塔女王犹如生前的尸首,顷刻之间,全部都化为乌有,不见痕迹,无字碑也碎裂倒塌,从其中流出了鲜红的龙血。

阿若浑身湿漉漉地趴在地上,她看着空洞洞的陵墓,喃喃道:“我母亲的坟墓......好强的力量,居然毁了我母亲的坟墓?”

百衢见季易与沛然像两只小鹌鹑一般缩在一个多头怪的怀中,眉心狠狠地一跳,扬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还不快过来?”

季易见百衢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立刻往尸母怀中缩了几分,颤声道:“尸母,那人好恐怖,我好害怕。”

百衢见状眉心一拧,“怎么此行几日不见,中邪了?”

宿凌薇走到姜芜面前,她看了一眼举止怪异的季易和沛然,低声问道:“濯濯,他们两个是怎么了?真中邪了?”

姜芜说:“无事,只是被人面鬼附身了而已。”

“附身?选择修罗附身,当真是不怕死吗?”百衢嗤笑了一声,“修罗浑身都是具有腐蚀性的血液,附身修罗?是觉得自己命太长吗?”

尸母闻言一愣,神情激动地对季易与沛然说:“快,快离开,来娘亲这里,太危险了。”

季易与沛然点了点头,身体顿时软了下去,从他们的脖颈处爬出一只圆滚滚的球状物,尸母立刻将它们抱在了怀中,心疼地看着它们身上被腐蚀出来的痕迹,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其上。

尸母泪眼婆娑地祈求道:“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要塔塔女王的命了,我只求你们能救救我的孩子。”

姜芜看了睢羲一眼,随后起身走向了尸母,“你与塔塔女王究竟是何深仇大恨?”说完,她用剑刃划破了自己的掌心,让鲜血滴在了尸母怀中的两个孩子身上。

“我与塔塔女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知晓你们净重她,爱戴她,一定是不愿意听到她的坏话的。”尸母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逐渐好转,欣慰地拥住了它们,“我们只是上不得台面的枯骨,不配存活于世间的幽魂而已。”

姜芜收了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尸母,“掌权者视人命如草芥,但配与不配不是掌权者说了算的。你们被困于此,几百年的时光,外面更新换代,或许令你们心生仇恨的人早已经忘了此事,也无人会长久的记得你们,只是当时的一句枯骨幽魂,便让你们沉寂自困于湖泊中,甘心吗?”

尸母失声痛哭起来,“从一开始……我们的命便不属于我们,他们抓了我们,让我们做军妓安慰打仗的士兵,没日没夜,一日四五个,一日七八个,甚至有时都数不清,有孕是常有的事情,落胎也是常有的事情,若是命大的孩儿有幸能够出生,既让我们如同灰烬般的心有了寄托,也让我们痛苦加深,我们会相互照看孩儿们,但是女孩长大后会步我们后尘,男孩则去冲锋陷阵,去?雷。有一个姐妹,儿子养到好大了,也是个孝顺孩子说要帮他母亲赎身,可是呢……回来的却只有半具身子……”

尸母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那个孩子回来的时候还有气,一直喊着娘亲,一直喊着疼,那个姐妹不忍心,拿枕头硬生生地捂死了自己的孩子,当天夜里她陪那些军爷的时候,活生生咬下了那些臭男人/胯///下/的一坨肉,扬言给她的孩子报仇,可惜了我那姐妹,被扔到狼圈里,活生生的被狼咬死了。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世道,我觉得我们配活着,我们努力地活着,但是他们不让我们活,老天也不让我们活,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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