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记忆（1 / 2）

?如将六颗光球放在了桌面上，然后牵起了??的手，“我同??在姜芜面前不会说任何一句谎言，如有违背，修为散尽，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同?如在姜芜面前不会说任何一句谎言，如有违背，修为散尽，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二人话音刚落，一缕鲜血从其手心交合出流出，形成一道红色的丝线在二人的手腕内侧形成了一道符咒痕迹。

姜芜见状，双眸一眯，神情警惕地问道：“你们寻我来只想知晓我的过往和未来吗？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满足你们的好奇心？还要在我面前立下血誓？”

?如闻言端正了神色，“我们并非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是想知晓您会不会对山神的千秋大业造成影响，毕竟一个不可知人很容易左右局势，毕竟羽言会死在云舟上，但事实是他完好无损地回来了，所以我们对你更好奇了。”

“千秋大业？杀掉苍?，成为新一代的妖王吗？”姜芜忍俊不禁，“此事你没有看过未来吗？可行吗？”

?如颔首，神情认真地说：“可行。”

姜芜闻言垂眸看向了桌上的那颗光球，看似随手却有目的性地挑了一颗，“这是谁的未来。”

?如看了一眼姜芜手中的光球，如实道：“睢羲的。”

姜芜挑眉，漫不经心地重复道：“这里面是睢羲的未来，对吗？”

“是。”

姜芜把光球握在手心里，随即用力捏碎，流光一般的记忆从碎裂的光球中飞出，迅速进入了她的眉心中，一段记忆顷刻涌入，如同春风吹拂起大量桃花花瓣，扑面而来。

天都南城的小院中栽着一颗巨大的桃树，彼时是盛夏时节，睢羲穿着单衣倚靠在树杈上假寐，透过如纱般轻薄的衣裳，能看到他的胸光洁的皮肤上只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桃花顺着风落进了他的衣襟中，姜芜也看到了趴在他右胸前睡得正香的婴孩。

姜芜顿时心感五味杂陈，她已经许久未曾看到过面色如此红润、康健的睢羲了，只是那从树上垂下的长发依旧黑白纷杂，也证实了?如未曾说谎。

姜芜眨眼从记忆中清醒，合眸定了定心神。

??不解地问道：“您怎么这么快便苏醒了？?如给您的记忆至少有一刻钟长，您似乎只看了几眼。”

姜芜神情淡然，“这几眼便够了，只是想确认一番真假，而且我并不是很想知晓他的未来，你们想要如何知晓我的过去与未来？”

?如说：“如果方便的话，请让我握一下您的手，往常我只需要看一眼便能够知晓一个人的未来，今日无论我如何观您，都看不见一丝一毫有关于您的未来。”

??附和地点点头。

姜芜轻笑，“或许我就是个没有未来之人呢。”

??说：“是个人都有未来，即便遭遇了什么不测，?如也能看到您死前的那一刻，但是现下他是一点也看不到。”

姜芜幽幽地叹了一息，随即对着?如伸出了手。

??见状立刻握住?如的另一只手，同他共享记忆。

?如伸手上前，轻轻地握住了姜芜的手指，可是无论他如何催动法术，都无法看到姜芜的未来，脑海中只有一片漆黑。

?如神情颓丧般地松开了姜芜的手，随即无声地朝??摇了摇头。

??见状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真的是神仙吗？”

姜芜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修罗而已。”

“修罗？不可能，我们看过的大修罗数不胜数，也看过百衢同睢羲的过去与未来，怎么可能看不到你的呢？”??说，“你敢不敢让我看看过去？”

?如不悦地摇了摇头，“??，不得无礼。”

“可以。”说完，姜芜抬手示意?如无碍，随即伸手递给了??。

??兴致冲冲地双手握了上去，催动法术看到了姜芜的过去。

?如看着??面上愉快的笑容，忍不住出声问道：“??，你看到了何事？为何笑得如此开心？”

??笑眯眯地松开了手，“?如，我可比你厉害多了，我看到了一点过去，是个英雄救美的片段，黄沙漫天，她一脸惊恐地在沙漠中奔跑，有几个修罗在后面追赶她，随即大修罗睢羲从天而降，仅仅是站在那里便恐吓退了所有人，睢羲真的好厉害啊。”

?如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语气里带了几分警告，“然后呢？”

“然后？”??继续绘声绘色地讲述，“她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趴在地上起不来，睢羲便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进，神情惊慌又喜悦，迷茫又震撼，总之是走到了她面前，真的好浪漫啊，睢羲的神情都如此复杂了，而她却是一脸惊恐地看着睢羲，甚至还往后瑟缩了几分，真的好扫兴啊。”

?如出生警告，“??！”

??讲得有些忘乎所以，这才惊醒过来去瞥姜芜的神情，讪讪地笑道：“总之，我只看到了这些。”

姜芜笑着摇了摇头，“无事，这是我同睢羲的初见。”

“初见吗？”

??和?如两人神情疑惑地对视了一眼，随即?如又取出一枚光球推给姜芜。

“这是我们看到的睢羲对你们二人初见时的记忆，似乎同??说的并不一样。”

姜芜轻笑一声，她伸手将光球取过并不着急捏碎，而是在指尖轻轻地把玩着，“所以，你们寻睢羲，或者睢羲寻你们，究竟要做何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寻我，不必寻他。”

??忧愁地看着?如，询问着是否要同姜芜说出真相。

?如神情柔和地点了点头，轻轻地拍了拍??的手，随后对姜芜说：“是睢羲来寻我们，用了一些无幻之境内的天然灵石做交换，您方才看到的东西，便是他所要求的，他希望将自己的记忆以这种方式保存下来。”

姜芜垂眸看向手中的光球，心中一片茫然，她有些想象不出睢羲在提取完记忆后，从过往的美好回忆之中抽离出来时的那种失落感，不知晓心中是沉重更多一些，还是愉快更多一些，对她是爱还是恨还是无可奈何。

“他当时......是怎样的神情？”

??虽然不知晓姜芜这么问的意义在哪里，但依旧如实道：“记忆并没有提取完全，近三百二十八的记忆并没有提取，睢羲他......很高兴，也很怀念。”

“居然是高兴吗？”

姜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她收紧手指将那颗光球拢于手心里，理清了混乱的思绪才开口道：“还有……还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