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期冀(2 / 2)
从应看着宗华,抚去他脸上的雨水,焦急地问道:“宗华,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们没有苛待你吧?”
宗华摇了摇头,安抚道:“他们没有对我怎么样?哥哥,你快放了那个女孩子吧。”
从应不语,他示意宗华看向跪坐在雨水中的沈确。
宗华望了过去,只见沈确一身束袖青衣,如同一朵小小的铃兰花一般,任凭风吹雨打,头发成缕贴在脸上,花朵向下垂着,满心满眼地看着商扶庭,雨水粘湿花瓣,顺着纹路流下,仿佛滴落在了宗华的心间。
萧无咎持伞而来,他看着狼狈不堪的众人,扬声道:“已经在院中备好了姜茶、热水和吃食,各位先洗洗吧。”
姜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垂眸理了理有些杂乱的长发,随后转身往院中走去。
萧高瞻看着姜芜一眼,随即冲到了萧无咎面前,目眦欲裂地质问道:“无祸呢?他杀死了自己的亲哥哥,他现下满意不满意?!”
萧无咎蹙眉,“高瞻,你冷静一些。舒延与你同无祸、?儿并无血缘关系,何来亲哥哥一说?不过是一场家族斗争,现下已然结局,莫要再纠结了。”
萧高瞻一愣,难以置信地说:“此话当真?那他为何还要争夺城主之位,那本就是我大哥的!你知晓这么多事却不阻止!你们还我哥哥!你们还我哥哥!”
萧高瞻说着便哽咽了起来,他无力地跌坐在地,嘶声力竭地控诉着,像一个孩童一般,“母亲走了,父亲也走了,我只剩了一个哥哥,为何你们还要将他夺走!”
商扶庭在沈确的搀扶下起身,他慢吞吞地走到萧高瞻身侧,伸手轻轻地按了按他的肩膀,“节哀。”
姜芜推开房门,看着放在房间中热气腾腾的浴桶,她拖着沉重的身体,伸手解开衣带,将衣袍褪下,随后整个人浸入了热水之中,她突然想起袁星月死前的那句话,合眸呢喃道:“我真是一个只会搞砸一切的蠢货。”
姜芜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周身的热水已经全部变凉,她垂眸看了一眼手臂上泡得发白外翻的伤口,天色暗沉如墨,房间内漆黑一片,四周只有催命一般的敲门声。
“何事?”
商扶庭模糊的声音从外传来,“姜芜,你睡了吗?该吃晚饭了,三公子他们也过来了。”
“知晓了。”
姜芜双手撑着浴桶起身,泡过热水以后只觉得身体更加乏力,她慢吞吞地擦净身上的水珠,烘干长发,将衣裳穿好,又挽起发髻,并未着手处理腰间骇人的大片淤青。
姜芜伸手拉开房门,看到商扶庭依旧站在房外未走。
姜芜勾起唇角,开口问道:“你在等我?”
商扶庭见姜芜同从前别无二致,心下便松了一口气,“长时间的落雨,空气已经很凉了,不多加件披风吗?”
姜芜摇头,“不是吃饭吗?那样不方便。”
“也好,过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说完,商扶庭便向正厅走去。
姜芜关好房门,跟上了商扶庭的步伐,随意地问道:“越迦柯的真元在你体内吸收得可好?”
商扶庭停下脚步,倏地看向姜芜,“你都知道?”
姜芜温温一笑,“自然是我猜的,但是看你的表现,我猜得很对。毕竟,若是没有他的帮助,你怕是很难伤到睢羲。”
商扶庭垂眸,“这是谁都无法想到的,如果不是因为越师兄,估计今日死得便是我们而不是睢羲了。”
姜芜心中百感交集,她忍住翻腾出来的情绪,面色不变,“这也是一种机缘。”说完,她便绕过商扶庭向厅中走去。
萧无祸看着一前一后进来坐定的二人,朗声道:“现下所有人都到齐了,我敬各位一杯,感谢各位今日的鼎力相助。”
姜芜夹了一筷子干菇炒肉,听着萧无祸的话顿时胃口全无,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萧无咎抬起酒杯示意,“恭喜,得偿所愿。”
萧高瞻捏紧了手中的筷子,偏头看向姜芜,他相信姜芜一个修罗肯定可以将杀光这里的所有人,为他的父亲母亲以及兄长报仇。
姜芜垂眸喝茶,不理会也不回应萧高瞻的目光。
“真是没有想到,所有的一切居然都按照我事先约定的稳步进行,只是中间出了些无伤大雅的小插曲而已。”萧无祸笑着说,“商师弟,之前约定的十年器具待我修为恢复后,会照常供应给五行道宗的。”
商扶庭颔首,“先谢过萧师兄了,那便祝愿萧师兄早日恢复修为。”
萧高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紧盯着姜芜,目光狠厉,低声问道:“你为何不讲话?”
姜芜口中正嚼着一根干菇,闻言抬眸诧异地看了萧高瞻一眼,“我吗?”
萧高瞻被姜芜的眼神惊到一瞬,他虽然同姜芜相处不多,但是那双漂亮的眸子中觉不该出现现下这般的神情,万念俱灭,犹如死灰。
萧高瞻眉心紧紧拢起,“你......”
姜芜敛眸,掩盖住心底的情绪,“你想我说些何事?你不用开口,我大抵也该知晓了。”
众人停下手中的碗筷,抬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姜芜,想知晓会从她的口中说出何种话语来。
姜芜取了帕子擦了擦唇角,“萧无祸,你曾经口口声声称萧舒延和萧高瞻为猖/妓之子,有没有想过这猖/妓之子其实另有其人呢?”
萧无祸目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