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心喜(2 / 2)
萧高瞻开口问道:“方才便发现了小嫂嫂的眼睛是?”
姜芜说:“过段时间便好了,只是中了毒而已。”
萧高瞻面色冷峻,“中毒?”
萧舒延倏地看向了萧高瞻,随即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姜芜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双眸,“逃亡路上不小心而已,不碍事。”
萧高瞻欲言又止地看着姜芜,但是在萧舒延的眼神震慑下一句话都未说,只是一个劲地低头吃饭,饱腹之后便迅速离开了。
姜芜吃完最后一口粥,开口问道:“他走已经走了,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萧舒延执筷的手一顿,他看了姜芜一眼,然后将筷子放置在陶瓷筷置上,“中毒一事吗?”
“你从前不是不喜欢这种过家家的游戏吗?”姜芜伸手放在萧舒延的膝头,轻轻地点了点,“我原本以为只有我对人族的情感有兴趣呢,毕竟我之前想体验很多经历,现下也是。”
萧舒延反问道:“有弟弟不好吗?”
“好呀,刚刚那个小孩好有意思。”姜芜笑着说,“但转移话题并不是逃避问题的好办法哦。”
萧舒延低头吃着菜,直到驱散了那种名为饥饿的不适感后才开口,“是萧无祸给萧舒延下的毒,萧舒延便是死于那种慢性毒,所以才让我有机可乘。”
姜芜蹙眉,面色凝重,“这一切多少有些巧合了,这种犯困便有人递枕头的事情,你要小心为妙哦。”
“但这就是一个巧合,萧家很乱。”
萧舒延抬起姜芜的双腿放置在了自己的膝头,施力轻轻按揉着,“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姜芜勾起唇角,“如果眼睛能看到的话,便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了。”
萧舒延伸手抚过姜芜的双眸。
姜芜偏过头躲开萧舒延的触碰,哼笑了一声,“昨夜可真是对你心疼过头了,你也是懂怎么拿捏我的,治好我的眼睛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情,你反而用噬魂骨钉把自己封印了,你就如此不想我能看见吗?”
萧舒延手指一顿,随即缓缓得收了回来,“了解人族的情感,所以也要了解他们的狠心吗?你不信我昨夜的所作所为?你想恢复光明?为何不借助天书的力量?”
姜芜听得出萧舒延声音中的失落,她摸索至后者放在她腿上的手,却被他不着痕迹地躲过。
“哇,好坏的脾气啊,哪里学来的?说到天书,谁成想你竟然学了越迦柯,做了这等附身之事,是从天书中学的吗?”
萧舒延见姜芜的手在半空中毫无规律摸索,便抬手抓进了掌心中,“在萧舒延的记忆中。”
姜芜问道:“如何?他是怎样一个人?”
“一个很懂事的孩子。”萧舒延说,“他的母亲同父亲萧魁是青梅竹马,因为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只能私下里见面,萧家为了自己的目的,让萧魁迎娶了无祸和阿?的母亲,但是萧舒延的母亲当时已经怀有高瞻,萧家无奈之下只能将他母亲娶进门做妾室。他的母亲是个非常知书达礼的女人,婚后很少与萧魁亲近,经常劝告着他莫要怠慢了新婚妻子。”
姜芜抿唇,心中觉得有些惋惜,“萧魁没有同家里抗争吗?就这样辜负了两个女人吗?”
萧舒延伸手把姜芜抱到了腿上,“我记得舒延的母亲曾说过这么一句话,‘人生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愿意你做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被后世所不耻。你我本就有缘无分,况且目前的缘分是强求而来,何苦要牵扯进别人来?’,人族实在是给自己制造了太多没有必要的枷锁与累赘。”
姜芜咬了咬自己的指关节,面色愁苦,“强求而来的缘分怎么不叫缘分?”
萧舒延摩擦着姜芜的脸颊,“无祸母亲家族地位特殊,不会让主君做出宠妻灭妾之事。所以舒延母亲的处境也是举步维艰,好在舒延这孩子争气,自从能够引气入体之后便刻苦修炼,为得便是能让母亲有一天能够不受主母欺压。”
姜芜语气有些惋惜,“这么努力勤奋的一个孩子,居然因为城主之位被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下毒迫害死了。”
萧舒延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瓷瓶,他咬开塞封,动作强硬地灌到了姜芜的口中,“都吞下去,别浪费了。我研究过隋垂枝身上的毒,当初袁星月利用天书捉了不少小修罗,将他们折磨至死,并以蛊虫为媒介吞噬掉他们的血肉,将那些蛊虫压榨出汁水,这便是所谓的与修罗血液相似的毒,经过戚诃的研究再由那些蛊虫去撕咬其他人,最终只活下了隋垂枝一人,成为了万毒门的圣女。”
姜芜强忍着不适,将瓶中的血液都吞了下去,并舔舐干净方才因挣扎而溅在唇边的血珠,“然后呢?”
萧舒延垂眸看着姜芜殷红的双唇,“然后?你当初不应该把那些石头编进手绳中送给我。你对修罗血液的腐蚀性免疫,所以便只能用我的血去分解、吞噬掉那些蛊毒,过了今夜,明日也许便能恢复视力了。”
萧舒延将姜芜不语,便取了帕子擦干净了她唇上的血液,“而且是你说不需要强身健体的汤药了,便只能这么喝了。”
“听你的语气是在埋怨我吗?”
“没有。”
姜芜幽幽地叹了口气,“冤家啊,居然不让我疼疼你。”
沈确看着雾沅递过来的两包鲜花饼,随即抬眸看向他,“这是姜芜送的吗?”
雾沅颔首。
沈确伸手接过那两包鲜花饼,她看着雾沅手中的另一个纸包,以及不远处的寂满正在吃的鲜花饼,“她这是给所有人都准备了一份吗?”
寂满将鲜花饼的酥皮全部掰了下来,然后将桃红色的馅料丢进了口中,随即咧嘴说:“真的好甜啊。”
雾沅对寂满说:“这种点心要一起吃才不会腻。”
沈确伸手递给了商扶庭一份,然后快速将绳结抽开,迫不及待地取了一块鲜花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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