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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内,许芳晴的房内聚了三人。
宋知鸢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给许芳晴喂着汤药。祝清方坐在一旁,担忧地看着许芳晴。
池常清在来回踱步,他慢慢走到门槛处,蹲下身用手摸上门边地上一滩未干的褐色水渍,而后将手指放在鼻尖闻了一下。
他当即攒眉,回头看了一眼祝清方,道:“你来看看?”
祝清方闻讯站起身走过去,他重复一遍池常清的动作,水渍间隐秘的血气钻进鼻尖,他瞥了一眼池常清:“不像人,也不像妖物。”
池常清神色古怪。他解下眼纱放在地上,轻透的眼纱迅速将水液吸干净,一瞬间由白色转为红色。
他盯着由白色转为红色的眼纱,目光中浮了一丝戏谑。
水渍几丈外躺着一只药碗,池常清用眼纱垫着捡了起来,递给祝清方,道:“方才在你回来之前,是江宿雪来给许师妹送的药。”
祝清方蹙眉,脸色骤变。
他在进阴山之前,跟羌阴门医师商量着写出一张药单,交待宋知鸢几人按着单子煮药,暂且护着许芳晴。
而他给的药单里,绝对没有一样带有血气的药,更不必说放入真正的血。
祝清方顿了一会,开口道:“宿雪他……”
池常清说:“不说血气,你可觉得这气息熟悉?”
祝清方无言。
“常清,”床边的宋知鸢忽然开口唤了一声,她对池常清轻轻摇头:“别说了,等宿雪回来好吗?我不信,或许他有难言之隐。”
打翻的药碗,残留的水渍。诡异的血气与熟悉至极的气息。
宋知鸢和祝清方心中满是哀婉,更多的难以置信,以及不理解。
写着“怀疑”二字的种子早在临水门城外时便已生下根系,如今泡在血气里开始发芽。
宋知鸢还是不愿相信。
??江宿雪怎么会是妖物。
起初在青云门时,她们相处较少,下山后一路走来,她看得出他只是外显性子恶劣,实则为人不坏。性子恶劣是一回事,如何对待她们又是另一回事。
他斩杀的妖可不少,路上也曾救过她和师弟师妹几次。
如果是妖物,如果有目的,何必总是救下她们?
宋知鸢想着这些,又难以抑制地想到江宿雪真的伤害过她们,譬如池常清的眼伤。
她越想,心中越是愤懑,暗道江宿雪若是还回来,她一定要跟他问个清楚。
池常清看了一眼宋知鸢的神情,见她面色不好,只能无奈叹气,道了声好,而后将话题转到另一件事上。
他瞄了一眼祝清方跛着的脚,问道:“你的伤口究竟怎么回事?”
“你回来之前,许师妹找我们,说你摔下山崖出事了,你又是怎么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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