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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芳晴……小师姐……

不。她不能丢下他。她先招惹上他的。

“想通了吗?”

“多好的机会，你的师兄如此无能，死在这里又如何?不过是他的命，小师姐不会知道，更不会怪你。”

江宿雪目光随着它的一字一句冷了下来。他凝望前方，不远处，祝清方已经爬到了笼子边上，正费力地推着笼门。

许芳晴依旧没有苏醒，旁边的人形妖物绕着她，无心顾及祝清方。

江宿雪想杀祝清方，简直轻而易举。

他咽下口水。

杀生符已落入掌心。

见他仍未动手，妖尊又在他耳边道:“他不死，你的身份暴露，小师姐又会如何……”

江宿雪一怔。

祝清方从来到此处后，看他的眼神便带着探究，尽管他用衣服将自己藏起来，又隐入黑暗。

但他和他一直是清醒的。

先前的杀生符是他捡走的。

连月说，许芳晴也许不信。可祝清方呢，她的好师兄告诉她，她的师弟是个妖物，她一定会信。

就算不全信，难道会一点怀疑都没有吗？

江宿雪顿时心慌。

他呼出一口气，眸光从慌张转为阴冷，漆黑的瞳孔不反光也不倒映他死死盯着的人影。

江宿雪慢慢爬起来，他仍站在昏暗里，背在身后的手，指尖用力弹动，可取人性命的符纸在一瞬间夹着寒光飞出，直逼祝清方后颈。

祝清方对此毫无所知。

江宿雪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他不禁冷笑，倏然，唇边的笑僵硬，瞳孔在许芳晴动起来的时候明显亮了一亮，清晰倒映出她扑向祝清方的身形。

许芳晴迷茫地睁开眼，模糊视线间便猛地闯进来一抹亮色。

那抹亮色很是狼狈，扒在笼子边，已经往里面爬了一半。

发丝间的一抹翠玉般的青绿色随着他的动作掉至肩上，顷刻便被肩上的血洇湿一片。

许芳晴反应过来，激动大喊:“师兄！”

他没死！

许芳晴早已恢复了力气，在看到祝清方时，直接落地，奋力奔向祝清方。距离不远，她只消几步便能跑到的距离，祝清方要爬不知多久。

她小心翼翼将祝清方扶起来，看着他满是血污的脸，轻轻抚上去。

祝清方握上他的手，微微一笑:“我在，我没事。”

正在此时，他忽觉许芳晴的表情顿住，目光落在他的身后，神情惊恐。莹蓝色自两人中间倏而闪过，祝清方忽然感到不安，他下意识攥紧许芳晴的手，自己则回头看。

目之所及，无何异样。

祝清方正想着，忽而身后传来一声痛哼，他担忧蹙眉，凝神抬眸望去。

许芳晴恰在此时恢复意识,她同样循声看去。

只见幽暗一隅，缓缓走出一个人影，身形微晃。

江宿雪身上胡乱挂了两件长衫，重重叠叠极为凌乱，他本就弱不胜衣，如今那两件衣服挂着，仿佛要将他压倒。全身沾满脏污，头发散乱，唇边溢血，未擦去的血液滴落胸前，混进胸前一片夺目赤红。

江宿雪盯着许芳晴，如墨的瞳孔微闪:“小师姐。”

许芳晴被他的情况吓了一跳，怎么有人全身都是血窟窿还能笑啊。

祝清方也是，全身被剑扎出来那么多伤口，爬到笼子里找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但肉眼所见，貌似胸前一个大窟窿的江宿雪死得会更快。许芳晴目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