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以命为媒赠心与君(1 / 2)
柳思生见他半天没说话,歪了歪头,虽没什么表情,但那给人的感觉倒也真充满疑惑。
“这个……这个就是……怎么说呢?”柳将白耳尖泛红,喉结上下滚动着,话到嘴边又吞回去,手在空中慌乱比划,“这么说吧,就像你跟我,我们是男的,三婶是女的。”
“有什么不一样吗?”柳思生追问。
这下柳将白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了,尴尬地只顾着对柳思生眨眼。
柳思生步步紧逼:“那你是为何知我是男是女?”
闻此,柳将白的脸更红了,局促地摸着脖颈别开脸,别扭言:“就……我看见了,救你回来那天……你衣裳是湿的……能看见你身子……”
“所以男的女的是看身子的对吗?”柳思生话语间,就伸手开始扒自己的衣裳。
这一举动将柳将白吓得不轻,一个踉跄过去弯腰,双手揪住柳思生的衣领,将那脱到一半的衣服给拉了回去:“使不得使不得!你自己知道就行,别当着别人面脱衣服……”
“也别脱别人衣服,不体统。”柳将白想了想,还是将这句给补上,万无一失的才好。
柳思生又问:“那你如何知柳婶是女的?也是看身子吗?”
柳将白哑口无言。
我的天,祖宗,你在说什么啊!
“小白,银子是什么?要银子能干什么?”
“小白,为什么你每次做鱼都要挖空他们的肚子?为什么你说那个不能吃啊?”
“小白,书是什么?你为什么要买那个东西?”
“小白,柳婶老是说让你成家,成家是什么?”
“小白……”
从大暑到秋收,柳将白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
阿无他……是个傻子?
果然,那日在柳江里,他定是摔到了脑子,不光是摔失忆,连人都给摔呆傻了。
柳将白拉着板车,板车上堆满了苞米,苞米上坐着一个柳思生。
他手里拿着狗尾巴草,还是一如既往望着远处的日落发呆。
走到溪旁停下,想歇歇脚,也顺道洗了把脸解解乏。
那一捧水带走的片刻疲惫却在看见那人的瞬间又涌上来。
柳将白回去,直接靠坐在板车旁边。
抬头之际,正巧看见柳思生的侧脸与那落日重叠在一起。
夕阳如金,映衬着他动人的面庞,瞧着他头发也长了不少,随意披散在身上,随风摇曳。
微风吹拂,睫毛微颤,平静的心湖荡起涟漪,随后翻涌。
柳将白有时候竟然期许,要是他永远找不到家人就好,这样就可以一直如此下去。
要是真是傻的,就更好了,这样依赖自己,也离不开自己。
但这种想法转瞬即逝,对阿无来说太过自私。
我不该是这样的……
柳将白看他看得忘我,忍不住开口问:“阿无很喜欢落日吗?好像每次都会盯着看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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