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铁环(2 / 2)
“哦?”白森心头觉察到一丝异样,“依陆帅之见,赵先生不是殉道么?”
“我可什么都没说,”陆焕往侧旁撤开一步,似要把自己撇干净,“你全权负责查办此案,一切都由你定夺。”
白森白了他一眼,在心里说:刚才你要去请吴县令多算俸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案子由我全权负责。
再看陆焕恬不知耻的样子,白森想恼也恼不起来。
她收起对不良帅的不屑,沉声道:“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请求你为我办两件事。”
陆焕一挑眉,朗声道:“为了还徐公子一个公道,无论找本帅做什么,本帅都义不容辞。”
没等白森开口说出所求何事,他又凑近过来,刚才的正气凛然全消失了,换上一副猥然面孔,小声道:“你看,现在我也得出大力气了,你找陈家要的那三十两黄金办案经费,是不是分我一二?”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钱,白森心头的火气终于窜了上来。
“你……”白森气得咬牙。
陆焕见好就收,赶紧赔笑道:“好了,就先不谈什么钱不钱的了,关键是要破案,说吧,找本帅何事?”
陆焕惹来的火气消得很快,白森只是横了他一眼,心情就好了很多。她接着问道:“六年前的扬州叛乱,陆帅知道么?”
这家伙能把大诗人骆宾王的名字错念成“王骆宾”,白森还真不确定他是否知道李敬业举兵叛乱的旧事。
陆焕听到白森提起扬州叛乱,眉头一拧,疑惑道:“怎么?这里的案子牵扯到六年前的事情去了?”
白森点头道:“没错,已经发生的两起命案都与骆宾王的诗句有关,而骆宾王正是扬州叛军的记室,叛军之首李敬业在起兵前,特命他写了一篇檄文,名为……”
不等白森把《讨武?檄》说出口,陆焕猛地一挥手,打断她。
“好了,我想起来了。”陆焕急声道,似乎怕白森提起那篇大逆不道的檄文。
他又问道:“你是认为这棋院里的命案,与扬州之乱有关?”
“是,”白森应道,“所以我想请陆帅查一查,是否有扬州叛军的余党流落至此。”
她停了片刻,又补充道:“也请陆帅同时留个心,查查叛臣骆宾王是不是在这岭南道一带曾有什么故旧。”
白森特意强调了“骆宾王”三个字,免得陆焕再说错了大诗人的名讳。
“我记下了,”陆焕不耐烦地挥挥手,“不就是查个人嘛,管他叫骆宾王还是骆什么王的,快说,还有什么事?”
白森也不跟他多费口舌了,马上说起第二个请求。
“徐万钧是死在一条船上,”白森道,“如果能把那条船找出来,我就一定能查出凶手。”
“按你的说法,”陆焕挠了挠下巴,确认似的问道,“是要我去找一条死过人的船,是么?”
“是,”白森回道,“你还记得么?我那晚在篝火边说过,凶手在拧断徐万钧的脖子后,又在尸体上留下了很多伤口,如此一来,凶手用于杀人的那条船上一定会留有血迹,我想请陆帅找到这条船。”
在说起第二个请求时,其实白森没有多少底气。
实际上,早在推理出徐万钧的死亡现场是在一条船上的那一刻,白森就想过要去搜寻这条船了。
这念头在白森心里刚一萌发,当即就被她按下去,今天要不是她在刑侦系统里白白忙活了一场,她决计不会提起来。
一想到这儿,白森心里的挫败感再次席卷而来,在陆焕身边好不容易获得的轻松心情全被这阵挫败滋味淹没了。
在曹景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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