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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敬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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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森把手里的四枚白子放回棋奁,好奇问道:“是不是我赌同色棋子的数目越多,赢的也就越多?”

“这是当然,”颜洵摇晃着棋奁说,“赌五子同色是得一而偿八,六子同色是一偿十,最高的是七子同色,一偿十二。”

白森明白了,这棋子同色的赌局其实是一个简单的概率游戏。

按颜洵的说法,五十枚棋子放于棋奁中,其中有黑白两色各二十五枚,一次从中摸出的棋子越多,摸出来的棋子全是同一颜色的概率也就越小,而所谓的得几而偿几,按现代博弈学的说法,就是赔率的意思。

概率越小,赔率自然越高,换句话说,赌徒押中一个概率极小的结果,赢得的回报也就极可观。

“这赌棋色,你们经常玩么?”白森回头问丹妹。

丹妹赧然挠头,笑道:“下棋下得烦了,我们就会玩玩,不过还是洵哥儿来了棋院以后,玩的人才多起来。”

“有洵哥儿在,场子就很容易热,来玩的人就多。”旁边的阿虎补了一句。

颜洵嘿嘿一笑,把棋奁又推到白森面前,道:“手谈嘛,在文人雅士手上,就是文艺风雅之物,到了山野俗子这里,又是赌钱的器具,大俗大雅,何其乐哉!”

“畅快!”旁边的一干山组棋生呼道。

白森笑道:“那我这把来赌个七子同色。”

不顾其他人的讶异神色,她伸手摸出七枚棋子,想也不想就摊开手,里面是两枚白子,五枚黑子。

颜洵揶揄道:“你是想趁着手气好,赌一局最大的么?”

围聚在角落里的棋生都笑了,阿虎起哄道:“白师姐,以后经常来我们这儿玩吧。”

“是呀,白师姐要常来才是,”丹妹也道,“过几日苏师姐也要回来,你来看看,她赌棋色才赌得准呢。”

白森一听丹妹说起“苏师姐”,手上的动作一滞,不动声色的往颜洵那里扫了一眼。

颜洵摇晃着手上的棋奁,并不迎接白森的目光,只是垂着眼睛淡淡地说:“说起来,这苏婉玉师姐啊,玩这赌棋色是玩的真好,我来棋院后第一次坐庄,就让她赢走不少钱呢。”

“只可惜,苏师姐升到林组去以后就不常来找我们了,现在还被降了棋品,以后她肯定会花更多时间在下棋上,哪儿还顾得上我们?”蹲在阿虎旁边的少年低声道,正是昨日催促阿虎快些亮棋色的那个。

丹妹嗔了少年一眼,道:“说这些扫兴话做什么!苏师姐不会不管我们的!”

“你就少说两句了,林奇师弟!”阿虎拍了他身旁的少年一巴掌。

林奇垂着脑袋,不服气地搓了搓鼻头,眼神里是掩不住的失落。

“你们也不用太担心,”颜洵道,“棋品降了还能再升上去的嘛。”

“哼!”林奇撇着嘴角没好气道,“你说得倒轻松,苏师姐家是养蚕的蚕户,在这里,她想升品比登天还难,你当她是沈照宁那些人吗?”

“阿奇,不许对洵哥儿无礼!”丹妹喝道。

林奇低下头去,抽了抽鼻子。

“不碍事,”颜洵摆摆手,又道,“我来棋院才这么几天,只在上次一起玩赌棋色的时候见过苏师姐一面,但平日里却总听你们提起她,我不明白,你们对她的感情为何如此之深?”

这处角落里默了一阵,随后是丹妹弱声道:“若没有苏师姐,我们这些人,只怕会被那些大少爷大小姐们踩到土里去。”

白森和颜洵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俱不言语,静听山组的几个棋生们往下讲。

苏婉玉在三年前来到鸿清棋院,那时她不过金钗之年,在棋院入学的第一天就差点被赶了回去。

当时她在入学测试那场与棋师先生的对弈上输了五目,被监院分到火组三等,可等她转头一看,旁边一个同时入学的棋生输了近十目,却分进了林组二等,她立即质疑道是不是弄错了。

监院走回来,没有回答苏婉玉的疑问,只是重新拿起两人带来的荐信看了看。

苏婉玉的那封荐信是桂山县丞落的印,其中说了她出身于县上的蚕户之家,而另外那个棋生的荐信是合州长史亲笔书写,对此棋生来自于兰陵箫氏大书特书。

监院放回荐信,重申他们二人的组等没有分错,还说苏婉玉虽只输了五目,但棋风刻板,循规蹈矩,那箫姓棋生棋风灵动,更为可塑。

苏婉玉怒极,一把抢过监院手上的荐信,没等监院反应过来,她已在箫姓棋生的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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