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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年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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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这双眸充斥着淡漠疏离,饶是她使了浑身解数,哭得梨花带雨,面前的男人依旧置若罔闻,他眉宇间萦绕着淡淡的不耐,表现得十分烦躁。

这令她感觉非常意外。

从小到大,她要什么东西不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饶是父亲迫她接受刘家的婚事,她轻飘飘一句话,刘琮行也只能将家中的妾室都打发干净。

的确,祝无恙坐拥雄兵、胸有丘壑,除了摄政王之外,他是最有可能夺得皇位,成为一代枭雄之人,但她的出身亦是不俗,祖父三代都是皇帝身边的重臣,而她,自持脱俗的容貌,受最上乘的教育,曾是长公主身侧的伴读,非她大言不惭,就是皇子王爷,她亦是嫁得。

她最知女人的动人之处,昨日特意在屋内只燃了两盏烛火,身上也只着暖白色绸面中衣,男人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于她。

顺风顺水二十载,可偏偏在这俊俏无双的将军面前栽了跟头,她不甘心!

今日一起身,她便趁机寻机会来了东厢房,真到了人跟前,心里还是打起了擂鼓,就这样简单一瞧,整颗心仿佛都要被那幽深的漩涡吸引进去。

都说红颜祸水,她却从未见过男子也生得这般祸水的容颜。

威严凛然的将军身着光风霁月的长袍,就是天上的月亮相比之下也要逊色三分,京城中那些徒有虚名的膏粱子弟更是不够看。

他的眸光不带情绪,落在她眼中却是比昨日温情许多,似乎还含有淡淡的怜惜。

果然,任凭他心如石,她一腔温柔似水,终能将其感化。

须臾后,男人收回视线,目光重新回到手中的那份战报中:“端茶递水这事,交给下人做就好,你是府上的客人,无需做这些粗使活计,让外人听去也不像话。”

丁楚容心窝荡起阵阵暖意,这话说的,就是关心心疼她的意思,且还将她视作礼部尚书之女,以礼相待。

她忙应道:“我一介女身,如今寄人篱下,怎敢端着大小姐的架子?这些活是我甘愿做的,就当是我报答君恩,出一份绵薄之力,也好过在府上白吃白喝。”

丁楚容见他不再应声,但他是默认自己这般行径了,心底涌起淡淡的喜悦。

见他迟迟不喝药,她一直干站着也是尴尬,于是寻一处圈椅坐下,目光投向男人身后的博古架上。

*

那边苏怀黎一早就出发去了军营,季棠和霜月放下手头的训练,出营接待她。

算下来三人也有小半月未见,季棠本打算这几日寻个由头告假回府,没想到苏怀黎自己来了,心中欢喜不已,忙将人迎入自己的营帐。

霜月与季棠的关系也愈加亲密,二人同吃同住,一冷一热的性子,甚是和睦。

霜月记挂府上诸事,忙问道:“我听闻昨日府邸开设的粥棚有人蓄意闹事,此事可平息下去了?要不我还是随小姐您一起回府吧,你如此操劳,奴婢着实放心不下。”

在营中的日子极为简单,活得尤为自在,卯入申出,专心致志地训练,偶尔还能看季棠与吴宴小打小闹,也颇有意思。

日子过得舒心,霜月也以为苏怀黎在府上也是如此,毕竟有将军在侧,兄长关照,自是无人敢对她不尊重,昨日忽闻粥棚有人闹事,还一度请人到县衙判案,她就生了回府的念头。

如今再看苏怀黎面上难掩淡淡的愁容,这个想法就更加强烈了。

她问道:“小姐,你这些日子可是过得不好?奴婢瞧您脸色不佳,难道是有人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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