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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反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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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朝中得势多年,就因为皇子李修的诞生,盘根错节的人脉隐隐开始松动崩塌,大厦将倾,再这样下去,必然走向全面倒戈的局势。

在权力的滋养下,人的野心便会愈发膨胀,他不甘心坐以待毙,守着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于是决定借用中北的军权,与戎族人做一笔大买卖。

有了金钱,才能笼络朝堂那些嗷嗷待哺的人心,任凭李玄严防死守,也奈何不了他百般渗透的势力。

只可惜,阴差阳错之下,喝下十日枯的不是李修,而是他的生母淳贵妃。

十日枯的毒性过于阴毒猛烈,若是接二连三地下药,贺家被盯上的风险太大了。

眼看淳贵妃猝然薨逝,死状凄惨,贺蓉终究还是心软了,将皇子养在自己膝下也不失为一个办法,算是弥补她多年未有一子的遗憾。

皇帝终归忌惮贺家的势力,对于淳贵妃的死,皇帝并未下令彻查,而是草草地葬了,就连诊断出贵妃中毒的太医都被杀之灭口。

他成功扳回一城,在这场暗流涌动的厮杀中,皇帝也只能甘愿认输。

等李修当上太子,他日登基御极,贺蓉便能顺理成章登上皇太后的宝座,未来依旧是贺家的天下。

可黄粱一梦终成空,他的妹妹死了,他手上再无权柄筹码,原来,这一切都是李玄迷惑他的障眼法!

从走私案起,李玄明明有机会保下贺家,却依旧置若罔闻,或许从淳贵妃薨逝那日,李玄就已经着手布局,下定决心铲除贺家。

思绪回笼,贺绍彻底回过神来,抬手移开了架在花栩脖子上的利剑:“我手上十日枯的配方可是天底下独一份,你怎敢断定蓉儿就是因十日枯而死?皇帝又是怎么拿到这毒药的配方?”

花栩虚弱道:“这就要问侯爷您了,可曾在其他地方用过这十日枯,十日枯研制步骤复杂难解,鲜少有医师能配制成功,但若此毒一旦现世,将中毒者立即剖尸验毒,稍加时日便可追查出毒药的配方。”

贺绍肝胆俱颤,下意识倒退几步。

难怪、难怪当年皇帝下令即刻葬了淳贵妃,服下十日枯后,中毒者十日之内必现枯骨,但从未有人见过淳贵妃化成枯骨的模样。

因为早早就被剖尸验毒了。

花栩继而道:“草民离开皇宫后,皇后娘娘身边之人必然会召太医入坤宁宫,您大可随便找一个在场的太医问询,便可知我话中的真假。”

“草民入宫以来,一直守在坤宁宫为皇后保胎,娘娘的情况我最是清楚,她出事前的那几日,得皇上召令去了乾清宫侍奉,回坤宁宫后身子便开始不适。”

“皇上下令追杀草民,根本不是为了替皇后报仇,因为凶手是他自己!若我死了,这世上便再也无人知道真相,侯爷,事已至此,您还是不肯信我吗?”

只听“峥”的一声,雪亮的剑面映照出花栩掠过一丝慌乱的眼眸,剑锋拂过他的青丝,掠过下颌,直取面具,银灰的面具轻易被挑开,猝然掉落在地上。

被面具遮挡住的上半张脸终于重见天日,白日里毒辣的阳光将他的眉眼照得一览无遗,连同那处密密麻麻的疤痕,那些疤痕或深获浅,将整张脸割裂得异常可怖。

贺绍冷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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