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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发誓这一世要好好保护苏家,是她拖累了全家,给苏氏一族招惹祸端,他们却还想着护她周全。
不,她不能就这样自私地离开京城。
苏怀黎紧紧咬住后糟牙,直至血腥味在口腔中迅速蔓延开来,她强撑着站起身子,问道:“现在宫中情况如何,兄长与父亲可有受到惩处?”
云归知道她担忧父兄,但也只能如实禀告:“少爷的口信来得急,并未说得详细,一旦定罪,怕是凶多吉少。”
“芙蓉,母亲现下在何处?”她垂眸侧身问道。
芙蓉也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双腿也止不住地发抖,勉强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夫人今日一早便去了京郊的天南寺为少爷的婚事祈福,应是还不知道此事。”
见她迟迟不动,云归急道:“夫人,先让属下护送您离开吧,观时辰,刑部的兵马马上就要到了。”
他这一催,苏怀黎反倒奇迹般地冷静下来,脊背一片湿冷。
半晌后,她沉声吩咐:“云归,你现在立刻去天南寺保护母亲安危,朝中一旦有变,伺机护送母亲远离京城!”
“小姐,万万不可啊!”
他不曾想,小姐竟然想要单枪匹马地应对刑部的人,顿时惶恐大惊道:“皇城的禁卫军现下直奔苏府,若是他们察觉府中无人,必然会在城中大肆搜捕,您若留在城内,稍有差池便会深陷险境!”
云归的担忧不无道理,芙蓉跟着胆战心惊地劝道:“小姐,云侍从说得不错,夫人在外有家仆保护,您现在的安危才是最要紧的。”
“不。”苏怀黎否认道,“兄长与父亲被困朝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母亲不受伤害,若刑部手握确凿证据,案子一定,这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我不能让母亲冒这么大的风险。”
“三个人目标太大了,我们兵分两路,云归,事不宜迟,你从正门立刻出发去京郊,我与芙蓉乔装之后,沿着后院的小路逃出去,有机会我们在京郊的天南寺碰面。”
苏怀黎快速地将路线规划妥当,但云归却是一脸为难和犹豫。
她只能加重语气:“快啊!愣着做什么?!”
云归被她冷峻的声线震慑了三分,最终还是应道:“是!”
苏怀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刑部现下还只是指控苏府,尚未有能定罪的证据,只要未定案,她就有挽回的余地,希望父亲和兄长能够撑到那一刻。
二人换了一身简便的衣裳后绕墙出了苏府,芙蓉已是彻底慌了脚步,苏怀黎则凭着记忆,半刻未停地拉着她一路奔跑。
直至看见那片熟悉的禅林,苏怀黎才稍稍有些安心:“马上要到了,再坚持一会儿。”
芙蓉一路上晕晕乎乎,跌跌撞撞地跟着苏怀黎,稍作停歇后,才发觉这一条路根本不对。
她呆愣住:“小姐,这不是出京的路。”
这条路,分明是去往将军府的路。
芙蓉骤然心惊,小姐支开侍从去保护夫人,自己单独行动,是为了去搬救兵?!
事关抄家灭族的大罪,此前附炎趋势的那些士家贵族早就急得撇清关系,现下去找将军,当真管用吗……
苏怀黎拉着芙蓉,往她手上塞了一把自己平时常戴的簪子:“你往西南方向去,寻一处农户,农户的女主人是个眼盲的婆婆,她身边有个清秀的姑娘,你把这个信物给她,她会收留你的。”
“小姐......”
芙蓉嗓音颤了颤,哽咽道,“我不走,日后小姐必定有需要奴婢的地方,奴婢不能离开您。”
苏怀黎心下软了几分,温声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情况紧急,她安排好了芙蓉的去处,便直奔将军府的大门。
久违地再次踏入将军府,府内的管事见她这样明晃晃地直奔深雁堂,也丝毫不敢阻拦。
祝无恙的作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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