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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第1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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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来见朕,为何要用这样的熏香?”他的手冰如生铁,说话时嘴笑着咧开来,眼里分明是阴森森的鬼气,那儿有笑意。

张子奕心里打了个突,但很快被压下去。

他自小养在自己跟前,训狗一样训了二十年,就是再给他两把找个怪东西,他也不会对自己如何。

张子奕浅浅笑着,并不紧张:“庭儿在说什么,母后为了你,可是一个孩子都没要,庭儿是忘记母后对你的好了吗?”

沈穆庭的手指慢慢松开,在她手腕上留下五个白印,白印很快充血发红。

他脸上的笑僵了一瞬,又机械的挂上嘴角,声音轻若自言自语:“自是不敢忘。”

张子奕就像察觉不到手腕疼,挪着靠的更近,捡起一片散落在他衣袍上的手铳零件:“这是何物?”

沈穆庭腾挪着往身后的靠枕上一趟,将盘着的腿伸直了,忽觉身心俱疲,倦怠道:“朕累了,母后回去吧。”

他脸上诡异僵硬的笑消失,就像气囊忽然泄了气。

“来,”张子奕膝行至他身侧,冰凉的手指摁上他的太阳穴,轻柔的按摩“母后给你揉揉。”

她撩动的衣摆间带着轻飘飘的香,看来的眼神不像一个母亲看着儿子。

她本来就不是他的母亲,张子奕将他养在膝下时,她自己也不过十六岁。

沈穆庭忽想起第一次见她,那时他才半人高。

一日午间,逃了午觉跑到此处,他站在门槛外面,看见榻上仰面满足喟叹的父皇,还有面朝下吞吐的张子奕。

是这间屋子,这张矮塌。

着就像一个轮回,他就是他父皇,他的父皇仿佛就在身边。

沈穆庭一下子坐起来,将张子奕推倒。

他惊慌不安,喘着粗气。

张子奕惊诧但很快镇静下来,她难堪中强迫自己从容,撑起身子坐起来。

她脸上来遗留着一丝柔情与温存,伸着手掌要来摸沈穆庭的脸:“庭儿?”

那只柔软的手顿时如蛇蝎,沈穆庭冒着冷汗,肌肉难以控制的战栗。

在手触摸到他脸之前,他目露寒光:“出去。”

这像是什么发作,他的每一寸皮肉每一寸骨头都钻进恶心的虫子。

张子奕脸上的难堪与恼怒相互交织,又勉强自己微笑:“庭儿这是怎么了?”

她脸颊上皮肉僵硬地牵扯,眼里只有野心与控制欲,而无半点慈爱。

“儿臣该问母后怎么了?”他的声音更冷,沈穆庭未将话说破,他想给张子奕留一丝脸面。

张子奕亲手撕烂这层假面:“我怎么了?”

她面若修罗。

“你们男人可以父抢子妻,可以自诩风流地玩一树梨花压海棠,”她抖动着衣袖,华美如流光的绸缎与她面上的肌肉一块抖动“怎么了!难道哀家不可以!?”

沈穆庭说不出话,他恨不得自己听不懂张子奕在说什么。

张子奕犹觉不够,她指着沈穆庭的脸:“你是哀家调教大的,你就是哀家的!整个兆国也都是哀家的!”

“你疯了……”沈穆庭无话可说。

手忽碰上那杆冷硬的火铳,转身抓在手里,扣动火线。

砰!

一声惊雷般炸响,张子奕浑身一抖,瞪着眼睛看沈穆庭,不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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