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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5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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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辰嘴里叼着草,不耐烦地制止他:“知道了,若是没情况,那还带你来干嘛?”

郑辰让他找出过去的主人,花妖从男客那边出来后,就一直唠叨有情况,可却说不出具体的名字。

虞守白耳力过人,听到花妖嘀咕,又眺见赵初荔在人群中举杯换盏,他骑在马背上,没来由地感到心头错了一拍。

这时,苏轻寒骑着大宛马不断加速,长杆从底下划过来,直袭他的马腹。

林沼禾的马虽也不差,闪避速度却比不及,眼见就要吃亏,虞守白挥起手中球杆,朝着苏轻寒的面门狠狠击去。

苏轻寒眼眸骤缩,没想到他出手那么绝,不得不撤回球杆,回防抵御。

两杆相击,嘣嚓一声,苏轻寒的马球杆断成了两截。

骄傲的陇右雄鹰目光一寒,周身腾起了杀气。

虞守白说声抱歉,转头跃马挥杆,弹指的功夫,就从沈舟手里抢到了球,一骑绝尘,直奔对方球门。

他想尽快结束这场球赛,今日寿宴虽然歌舞升平,无形间却有刀光剑影,令人觉得暗涌肆虐,不知何时贲发。

苏轻寒奋起直追,他扔掉半截球杆,以马身为倚仗勾住双脚,挂在狂奔的马侧,靠着强韧的腰力,凌空袭击对手,他赤手空拳,抓腾辗转,却无不落空。

虞守白闪避及时,几次在他即将得手,差点被击落滚下马之际,灵活地擦过彪悍的拳风,堪堪躲开,继续带着球,直奔球门而去。

甚至在苏轻寒如此凌厉的攻势下,他还利用球杆,击中了马臀,打得大宛马暴怒狂跳,又惊又嚎,把苏轻寒跌到了地上,一路拖行。

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呼,赵初荔噗哧一笑,抬起案上的酒杯,隔空遥敬了一杯。

苏轻寒凭借过人的身手,没有放弃对马的控制,他忍着疼痛,死死拽住马身,寻找时机,一个鹞子翻身又回到了马背上。

叫好声如潮水淹没,张?也赞不绝口:“可惜了,这只陇右雄鹰对上的是北冥鲲鹏。”

林沼禾阴阳怪气接过话:“有什么好可惜的,败在阿嗣手下,也算是他的荣誉。”

“苏兄,接着!”沈舟这队士气高涨,他骑马追了上来,扔过球杆:“全靠你了!”

话音刚落,苏轻寒已经抬手接住了球杆,大宛马不愧神力,撒开四蹄没几步就追上了虞守白。

苏轻寒偏扯缰绳,大宛马立刻踅身,瞪着清澈的宝石眼,拦住了对手,两人继续缠斗在一起,争夺对球的控制权。

虞守白不想伤人,奈何苏轻寒求胜心切,屡屡阻拦,企图切球带跑,他只好先道一句:“得罪了!”

苏轻寒有陇右雄鹰之名,自然不是凡俗之辈,他打过最没有胜算的仗,杀过最凶悍的敌人,也在家族内部遭受过磋磨与碾压。

他带兵跨越雪山,追敌驰骋在荒寒的关外,也曾在干燥冒烟的雅丹戈壁里,无水无粮,徒手杀过野狼,比起同龄的公子王孙们,他无疑是优秀过人的。

可是在鲲鹏面前,他甚至无法撼动其一片羽毛。

他的努力和拼命之所以有表现的机会,只是因为虞守白没有真正地出手。

作为宗师的关门弟子,无论是精神还是体魄,虞守白早已受过千万次非人的锤炼。

敌人至少还有人性,与人作战总翻越不出人性的疆野。

而那些肆无忌惮的妖邪,恶劣难缠的鬼魅,还有各式各样难以想象的害人邪术,总是颠倒众生,毫无天理可言,有的只是强弱之分,每次对上,结果也只有生死之别。

再加上他的命数,这条伴随一生的恶龙,让他早已有了非同常人的心性??他坦然地接受任何毁灭,也习惯了重生之后再来。

每一次毁灭就意味着新的建立,他的世界不过如是。

因此苏轻寒的连连挑衅,于他而言只是寻常的人间烟火,算不得什么威胁。

争斗间,他再次抢到了球,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转眼间腾挪飞驰,抵达对手的球门之外。

苏轻寒自诩雄鹰,一双厉眼可以看见风,此际却看不见他是怎么离开的,好在大宛马争气,不服输地长嘶着,一路狂奔,要去撞倒那匹明明不如自己的同类。

苏轻寒心有余悸,拼尽全力追赶,最后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见马球落入门框。

他立刻从马背上跃起,挥杆长击,阻止虞守白挑下门框上的花球,动作间余光倏地一凛,他瞥见虞守白勾了勾唇。

苏轻寒愣了一下,猛地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可球杆刺出难以收回,虞守白的球杆却已经将他的勾住,轻轻用力,他手中瞬间麻如过电,迅速脱力,球杆呛然落地。

球门高近两丈,他失去了阻止虞守白挑落花球的工具。

苏轻寒深邃的眼眸底点燃了怒火,于是他干脆立马站于马镫之上,不惜以身相挡。

可是虞守白不给他机会,脚尖一点,飞身离开了马背,行动间带起的罡风势不可挡,声音犹如狂暴的风雪,苏轻寒只沾染到风力一角,登时便核心不稳,失去了平衡,从半空摔落。

而虞守白不过在空中旋转半周,一招鲲鹏出海尚未使完,便轻松拈下了花球,漂亮地落回了马背上。

摘到花球后,他一骑轻尘,纵马回到了中场,将花球扔给队友。

众人鸦雀无声,仿佛时空凝滞,接着虞守白翻身下马,走向场边,人群中方才爆发出热烈的尖叫声。

沈舟脸色发青,知道比赛不能再继续,虽然此时双方都有进球,可虞守白在场上,他们就没有赢的可能,形势教他做人,趁着一比一平,他赶紧追了上去,压下心头的不甘,向虞守白道贺。

“虞公子,百闻不如一见,沈舟心服口服!”

虞守白微笑颔首,将马交还给狂喜的林沼禾:“雕虫小技,也多亏苏将军的配合,让诸位见笑了。”

他一身旧衫,淡紫衣薄,被风扫出了俊美修长的身姿,一张妖孽般的脸如同神刻,嘴里说出的话既谦逊,又恶心人,沈音容和林尚娆站在场边,一时都看得失了神,跟两尊望夫石似的,恨不得把他看进眼里去。

赵初荔坐在锦棚里,笑容倏地凉了下来,眼神也化作了刀子,嗖嗖地飞向某人。

他在这里开什么屏!

林尚娆鬼精,手肘用力一拐,打得阿兄疼出嘶的一声,林沼禾莫名其妙看向妹妹,见妹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脑中才嗡地一下,想起来之前祖母的提醒:

“你妹妹的亲事,你也要帮忙记在心里。”

他恍然大悟,一把拉住想要离场的虞守白:“阿嗣,你还记得尚娆吗?你们都多久没见了。”

不等沈音容求助,沈舟也起眼动眉,凑了过来:“音容,还不过来恭贺虞公子。”

沈音容感激地看了阿兄一眼,接过递来的话头,不过她刚开口说了一句“平生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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