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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玉符牌渐渐升温。
赵初荔坐在翟车上自言自语:“杀魅邪的积分够我用一阵了,现在不管来什么妖,我都不管。”
临月大惊:“殿下又发现妖邪了?”
赵初荔看她撸袖子如临大敌,遂嗤笑道:“快省省吧,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有玉符牌管用,只要妖邪不来害咱们,咱们也不招惹它就是了。”
临月坐在旁边哼了声,表示不服且同意。
翟车停在宝璐楼门口,玉符牌愈发滚烫,系统声哒哒响起:“大妖级别,甲等,价值积分,一千!”
赵初荔拧眉道:“怎么回事!”
卢元珉不是才请了祁家加固过法阵吗?怎会有妖邪盘踞在此!
赵初荔弯下腰,钻出车去,石思礼收到迎客传话,已经跟花蝴蝶似的飞到了翟车下,眉目巧倩笑地前来搀扶。
见她面色不悦,石思礼的笑容虽一成不变,目光却沉了沉,放轻了手中的力道。
赵初荔察觉到她的小心,立刻反应过来,翻手握住她的胳膊,露出一个轻佻的笑:“想我了没?”
临月站在她的身后,一脸黑线。
殿下抢先下车,就是不想让她扶,要给这狐狸精机会呢!
石思礼松了一口气,甜声道:“奴家日日思念殿下。”
临月朝天翻了个白眼。
石思礼搀着赵初荔,亲热地走进宝璐楼,直接上了二楼,她一边走,一边殷勤道:“东家专门给殿下留了一间阁子,平时除了我负责打理,谁都不让进,殿下若有闲暇,一定要常来坐坐。”
这个卢元珉真会上赶着献媚!赵初荔笑弯了眼:“算他有心。”
见石思礼站在门外微微撇嘴,赵初荔又道:“礼娘也有心了。”
石思礼这才推开木格门,神色雀跃地道:“最近楼里新排了歌舞,还没正式上演,殿下可想先睹为快?”
临月马上在后面大声插话:“殿下有事要与人商谈。”
就知道以色侍人!临月狠狠瞪了一眼礼娘。
石思礼微笑不语,跪下低头整理坐席,肋下披帛逶迤在地,质地轻柔,色泽艳丽。
赵初荔随手拾起来,将披帛展开盖住了脸,赭红纱绸印着金泥,散发出阵阵幽香。
她仰起头,透过这层轻纱,望着雕梁画栋的屋顶。
好生华丽的一间屋子,不知安王兄通过宝璐楼,赚到了多少体几?不会比洛州食邑还多吧?赵初荔想得入了神。
直到察觉到屋内过分的安静,她才噗嗤一笑,从脸上扯开了披帛,亲手替石思礼缠绕在胸前,收拾好美人,她惬意地一转头,见临月一脸紧张,还在不停地朝四周打量,便笑道:“青天白日的,妖邪不会贸然现身,先坐下吧。”
石思礼唬了一跳:“殿下,哪来的妖邪?”
赵初荔指了指脚下的地。
石思礼捂住樱桃小口,碧眼溢出了惊恐。
咚咚咚!
木格门突响,石思礼浑身一颤,只听门外传来了年轻男子的声音:“殿下,是我。”
赵初荔好玩地望着石思礼,像欣赏一直美丽脆弱的鸟。
“进来吧。”临月出声道。
木格门缓缓推开,令影走了进来,他肩平腰劲,背宽腿长,面对着赵初荔,恭恭敬敬地行礼:“参见殿下。”
赵初荔点点头,伸颈附在石思礼耳畔:“去备些精细的酒食。”
石思礼掩饰着惊惧之色,细声细气地答应了,她扭腰起身,秋波扫过令影,款款走出了门外。
“临月姐姐。”令影端正地向临月颔首。
听得临月一声冷嘶:“我比你小!”
令影正色道:“姐姐是殿下身边的人,再说不就只小了几个月吗!”
临月咬牙切齿,哼了一声。
“姜夫人还好吗?”赵初荔打断了两人的官司。
令影答道:“姜夫人这两日都未曾出门,只是哀伤过度,饮食少些,我已经让人小心照看了。”
“这次去凉州接人,路上可曾出现意外?”
“意外倒是没有,谁会那么没眼色,来找我的麻烦?只是殿下,我觉得姜大人最初是不愿来永安的,若非姜夫人坚持,他肯定会借口不来。”
赵初荔眯起眼:“你怀疑什么?”
令影摇摇头:“姜大人没那个胆子,跟殿下作对,当年的案子不可能跟他有关,据我观察,他应该是明哲保身的那类人,说是战战兢兢,胆小如鼠,都不为过。”
赵初荔若有所思。
“因此我认为,姜大人应该猜到了什么,他知道此案的隐情,或者直接猜到了幕后之人的身份,所以才不愿让夫人来永安。”令影判断道。
赵初荔眼中一亮,笑得温良无害:“令影,你设一个局。”
令影见殿下坏笑,便趋身近前,听她低声吩咐。
“金石店是我的地盘,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你把姜氏夫妇送到别的地方,照常护卫。”
令影恍然大悟:“殿下想拿他们夫妻做饵?”
赵初荔敲了他脑门一记:“让人伪装成他们夫妻,不是真的让你把他们送走。”
“明白!”令影的眼睛漂亮极了,他笑起来时瞳眸瑰丽,相当魅惑。
“去吧!”赵初荔安排好一切,挥手对临月道:“你可送送他?”
临月呸了令影一声,磨磨蹭蹭地站起来:“还不走,等着殿下赏你吗?”
令影畏服地看她一眼,乖乖地任由她送到木格门外。
“临月姐姐,我阿姐在宫里好吗?意娘好吗?”他不失时机地问道。
任谁都听得出他真正想问的是谁,临月听了,立刻警惕地向后一仰:“意娘又与你何干?”
令影被怼得讪笑起来,伸手摸了摸脸颊,转身离开了。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赵初荔听到她没好气地怼令影,懒洋洋地问。
临月气鼓鼓地回来坐下:“他才多大?鬼心思倒不少。”
赵初荔忽然扬声大笑,笑完了,对她眨眼道:“不如把他交给你来管教?如何?”
临月一听,唰地涨红了脸,忙不迭用手捂住:“殿下别胡说八道。”
赵初荔不以为然:“这怎么不行了?你早晚要出宫嫁人,既然要嫁,不如就嫁给自己人。”
临月捂了一会儿脸,那股烧灼感才渐渐褪去,她放下手,轻声道:“他的心思在别处,殿下以后别再说了。”
赵初荔意外地看她一眼,抿唇不语。
木格门又被人敲响,临月叹了口气,提起中气朗声发问:“是谁?”
“殿下,是我。”
“令影?你怎么又回来了?”临月一边嘟嘟囔囔,一边站起身,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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